它已经忍耐太久。
在没听到面前人回话它,恶意和怒意,如吐信毒蛇,遏制不住地往外滋生。它在男人没反应过来瞬间,倏然伸出手,下子拽住床上人脚腕,接着连人带被从床上拖下来。
怀姣跌在地板上发出不小声响,明明意识无法清醒,身体却能感觉到疼,这是今天第二次。
尖锐痛感和赤身贴在地板上寒冷,让他眼泪下坠出来。
“啪嗒”声清脆响声。
他额上冷汗涔涔,因为被恶劣对待,连眼尾都晕着红。
睫毛粘成缕缕,像是已经哭过样。
……
如跗骨之疽般刻入骨髓寒意,和上次样,在怀姣难以承受之前,忽就被股猛然出现力道,赫然从身体上拔除。
怀姣意识恍惚间,只听到道不算陌生声音,语气阴翳,森然警告道:“不要做多余事。”
不得重。
再然后就是冷,怀姣这晚经历过太多次冷,可唯让他觉得骨头缝都渗出寒丝,只有在三楼阁楼前,让“人”捏住手腕桎梏在冰冷怀抱里那短短几分钟。
现在也是同样,被子里冷得像冰窟,周身都浸满寒意。
刺骨双手,从他曲起膝弯抚到脚腕。细骨嶙峋指节上好像没有什皮肉,它握着怀姣脚骨时,有轻微硌痛感顺着脚骨往上爬。
怀姣双腿生得煞是好看,特别是此时怀抱着蜷在被窝里。
四周好像都安静。
……
——你心疼?
“闭嘴。”
——你有什资格阻止。
——他跟关系,你不知道吗。
和他说话人,声音也像寒意笼罩,阴恻恻淬着冰般。
细白软肉陷进绵软床面,交叠间,无知无觉地挡住衣摆下风光。
原本只是流连在膝弯脚踝处那只手,似乎都被这模糊光景吸引。怀姣身上又冷又热,脑袋跟被下药似片混沌,他能意识到有东西在碰他,却怎也无法清醒过来。
小腿间隔着只手,渗着寒意骨节从交叠缝隙处往上移动。
床上人好似在梦里发癔症,明明四周空无物,却让他如被禁锢般动不动,只能细细颤着慢慢抖着,如案板上可怜小鱼,任人施为。
“冷……”怀姣昏沉间,发出无意识细弱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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