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不由分说，扯着他就往软卧车厢里走。
走廊里灯光昏暗，瘦猴尚未反应过来，就被老头儿拉进
间软卧包厢。
老头儿对他挺客气，指着个下铺对他说：“请坐吧。”
瘦猴面打量着包厢里
陈设，面犹疑着坐下来。
他虽然没少坐火车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睡多久，忽然被人摇醒，他吓跳，以为是列车员查票，抬头看，站在面前并不是列车员，而是个奇怪老头儿，头乱糟糟红发，衬着脸上几个难看老人斑，再加上件不伦不类皮大衣，浑身上下都给人种说不出怪异感觉。
老头儿弯下腰，眯着眼凑近他看着，张老脸几乎就要贴到他脸上。
瘦猴猛地跳起，叫道：“你想干什
？”
老头儿呵呵笑，说：“
想看看你睡着没有。”
也许是上年纪，他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进去掏东西，富婆似乎觉察到什，用手护住自己包，走出来问：“你想干什？”
瘦猴是此中老手，虽然被人识破，却点儿也不慌张，马上换上副讨喜笑脸，说：“美女，想问您个事。”
富婆已是徐娘半老，这时听到他叫自己美女，心里还是挺受用，脸上神情也缓和许多，边用纸巾擦着手上水珠边问：“什事？”
瘦猴说：“想问下，这趟火车是去哪里？”
富婆怔，上下打量他番，说：“连去哪里都不知道，你怎就上车？你没买票啊？”
瘦猴没好气地说：“本来睡着，现在被你吵醒。”
老头儿说：“醒更好，走，陪喝两杯去。”
“陪你？喝酒？”
瘦猴大觉意外，上下打量老头儿番，心想：该不是这妙手小偷，遇上坑蒙拐骗骗子吧？
老头儿仿佛看穿他心思，咧嘴笑说：“哎呀，走吧，都这把年纪，难道还会把你骗去卖掉啊？”
瘦猴笑嘻嘻地说：“还真被美女说中，是穷人家孩子，没钱买票，是逃票上来，反正看见站台边停着列火车，就偷偷地溜上来，具体几点上车，什车次，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概不知。”
“上火车却不知道去哪里，这事还真少见。”富婆笑，告诉他，“这趟车是从曲江市上站始发，路上具体经过哪些站也数不过来，不过是去南昌。”
她说完，就拎着包走进软卧车厢。
瘦猴心想：那好吧，也去南昌，跟着富婆，肯定能发财，哈哈。
他看这里也没有列车员来管，就干脆屁股坐在地板上，靠着车厢门，听着车轮碾过铁轨发出咣当咣当声音，不会儿，就打起瞌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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