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之看会儿。他面孔上有几分清晰疲惫,眉心微微蹙起,始终不见舒展。屏住呼吸望着他,隔片刻他别过眼,语气平淡:“走吧。”
默默跟着走在他身后。刚才想那多,现在路跟他走进离婚室,却点想法都没有。机械地在工作人员面前问答,隐约觉得桌子对面射过来视线在和顾衍之身上逡巡游弋很久,几度欲言又止,最终都是止住。直到红色结
定。还把李相南拖进这趟浑水中。全都是因为自己个主意而已。这样想想,每个人都很无辜被动,唯独在利用病人特殊权利,无事生非罢。
周上午九点半,坐在民政局休息椅上,等着顾衍之来。天色微沉,太阳就像是被煎花蛋白,掩在云层里混混沌沌。
还记得上次来这里光景。顾衍之穿着浅灰色毛衣和浅白衬衫,眉眼英俊,甫踏进来,就像磁铁样刷刷吸引众目光。努力淡定,其实心里紧张到不行。紧紧握住顾衍之手,寸步不敢离开。那天天气很好,罕见有两只喜鹊轻悄立于窗外树梢上。和顾衍之从大楼里出来时,手里多两个小红本。那时其实还不是很理解婚姻意义,总觉得跟以前没什区别。顾衍之也没有和说过以后生活会有什变化。想半天,还是有些茫茫然地抬头问他:“们这就算结婚吗?”
他眼角含笑着看:“否则你以为是什呢?”
“可是,”小声说,“也没觉得有什变化啊。结婚意义和任务都是什呢?你都没跟讲过啊。”
“对于你来说,意义基本就是,从今以后你开始拥有合法专属所有权。”他俯身过来,将安全带系好,有几分漫不经心意味地同说,“对于来说,任务大概就是,对你进行长期合法精心喂养,直到养刁胃口,除谁都没办法,那就可以。”
“…”
在这个周末,以及今天这段时间,直在食髓知味地想着过去事。叶寻寻曾经说过,人在幸福巅峰时候,美好过往基本不见天日。等到心酸抑郁时,才会不由自主想起这些甜美旧事。就像是给惨淡痛苦正文加个备注,告诉自己曾经还有些是美好。然而越是这样,其实就越是心酸。记得越多,越难以忍受。若是什都记得,那就基本会停在原地,根本走不下去。
叶寻寻语录如今再次证明它哲理性和闪光点。
魂游天外不知多久,兀自伤感遍遍,才发觉眼前不知什时候多出双深色裤脚。站在面前人丰度如玉,下颌线条美好。鼻管挺直,睫毛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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