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睛，看
看
。心跳如鼓。掐住手心，维持着镇定。过
会儿，听到他轻声开口：“可还没有吃晚饭。”
勇气像是很轻易就被他这句话卸去半。
抬头望向他。他睫毛深长，盛住目光隐隐柔和，找不到其他情绪在里面。在道歉和冷硬之中挣扎。这简直是天人交战。隔好会儿，终于放弃。
小心翼翼地抱住他腰身，没有察觉到什
推拒意味，更紧地抱住他。闷声说：“对不起。”
他手从手袋与身体缝隙中穿过，上半身被他密密贴进怀里。后背有他指尖
边，把想问又不敢问问题说出来：“你确定没问题吧？刚才你还，啊。现在你又，啊。”
“事跟你们没关系。”鄢玉轻描淡写地抚抚袖口，仍是抬起眼看，“离婚后你打算携巨款去哪里？据说顾衍之在你结婚之前签份婚前协议是吧？你俩离婚对他可真是场巨大灾难啊。哦对，还有你，”说着目光又转向李相南，眼镜后面显而易见幸灾乐祸，“你身为他们两个离婚导火索，你可要做好万劫不复准备啊。顾衍之从来都不是个大度人，他小肚鸡肠得很，下子赔夫人又折兵，他能做成什样，可概不负责任。”
在晚上十点时候回去顾宅。
很少有这样晚才回到家时候。更从未有过不经通知，就这样晚才回到家时候。李相南车子停在路口，慢慢沿着道路走回去，果然远远看到不停张望管家，看到之后立刻快步赶过来，有些焦急神态：“杜小姐今天天都去哪里？电话怎直是关机状态？”
低着头往前走，边心不在焉地回答：“手机没电。”
他显然是不赞同语气：“至少也要找别人打个电话回来。以前没发生过这种情况，少爷今天在书房已经等个晚上。八点半之后开始给所有可能认识人打电话，都说没有见到人。叶寻寻小姐手机也是关机状态，少爷生怕你们出事。”说到半停停，又补充，“现在回来就好。吃晚饭吗？要不要叫厨房再做些夜宵来？”
“不用。不饿。”
话音刚落，已经被人捉住手腕。力道不大，头顶上传来声音甚至堪称温和：“声不吭跑去哪里，现在才回来。”
抬起头。顾衍之站在台阶上，还是早上离开时穿着浅色亚麻长衣长裤模样。灯光下他身姿挺拔，有微风轻轻拂动额角头发。五官深邃，眉眼间带着点温柔，丰神如玉样。
看他会儿。才收回目光，有些随便地开口：“就是跟别人聊聊天。不知不觉就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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