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之打断
话，问：“在山里时候都用什
洗头发？”
“皂角。干嘛？”
身后人将肩膀掰回去。又把肩膀上最后
点发梢抚平息。他眼睛微微眯起，看起来有点笑意：“那有没有人夸奖过你，说你头发很漂亮？”
说这话时候，他面把用过手帕折叠好，放回风衣口袋里。然后拿过手边玻璃密封杯，问：“渴
没有？要喝水吗？”
“要。”
什大概都得哭，所以只能什也不说，扭头钻进车子里。不会儿顾衍之也跨进车子。看着车子外面花白头发镇长，眼眶酸疼。车子颠簸启动，慢慢离开那座住年矮小房子，眼泪终于没能包住，“啪”地落在手背上。
觉得很狼狈。更狼狈是，顾衍之还坐在旁边，他看看。顿时感觉这辈子没做过几件丢脸事，偏偏大半都被他看到。于是狼狈理所当然又变成恼羞成怒。然而又无可奈何。最后泄气地想要不就直接跳车算，没提防他突然开口：“早上去哪里？醒来就不见人影，头发还跑得这乱糟糟。”
抹把眼泪，正好在这时候找到个可以批评他理由：“你刚才不应该收镇长给东西。花椒就算，那些天麻跟虫草他们挖足足年，很不容易，还打算过两天翻山去卖呢。”
然而他说：“可没收。只拿腊肉。剩下那些都让小吴偷偷放回他家那棵花椒树底下。”
“…”
他把杯盖拧开，杯口递到嘴边。眼角扫到后视镜里司机正莫名其妙地睁大眼。然后忽然听到声急刹，们真差点翻进路边山沟里去。
然而到
讨厌人正好是这个滴水不漏人，这样事实简直让人心灰意懒。没跟他斗嘴心情，托着下巴再也不说话，郁闷看向窗外时候，被人握住肩膀拧过去。
眼角被人隔着柔软手帕轻轻按住，顾衍之将方才哭花脸点点擦干净。又叫背过身，用梳子拢顺长头发，最后他在里面还埋几根细细麻花辫。顾衍之做这些时候，从后视镜看到前面司机眼神。他时不时往后瞄眼，看起来对顾衍之绑麻花辫手艺很感兴趣，又像是受到点惊吓。
们正走这段路很不平坦，坑坑洼洼。他这样三心二意，看得胆战心惊。过会儿，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你是想学绑麻花辫还是怎样呢？想话，以后也可以教你呀。可是你现在这样总往后看，万撞到石头怎办？”
司机剧烈咳嗽声，收回眼神时候脸皮带点红。顾衍之在身后漫不经心开口：“不用理他。”
“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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