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这两个手里攥着汤勺和花蜜孩子还没来得及哭出声,就见只毛茸茸大手出现在树顶上边那个破损洞口上。
这是个人,他手正紧紧地握住树身,接着,脑袋露出来,而两个孩子正好和他面对面,所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那种惊恐至极表情。不过,很快地,他身子又朝树中坠下,但双手死死把住树身,并未放松。僵持很久,他再次露出脑袋,只不过,此时他,脸扭曲得已经变形,脸色青紫,满头大汗,似乎正忍受着巨大痛苦。当他用尽力气张嘴挤出气若游丝“救命”两个字后,突然如坐上火箭,嘭声,笔直地朝上空而去。
树干就像是个炮膛,将他打出老高,孩子们仰着头,看他飞上半空。
这人努力终于得到回报,他出来,只不过出来是他上半身而已,腰部以下已经完全留在树干里,在洞口,甚至可以看到随风飘动数块碎肉屑,他身下鲜血凌空洒下,落在铺满落叶泥地上,发出“刷刷”声响。孩子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半截人”由高处扑通声落在距离他们不远正前方。此刻已成血人他居然还奋力地抬起脑袋,伸出满是鲜血双手,努力地对着两个惊恐万状孩子,那手势像极“来,给叔叔抱抱”。
可很快,两个孩子同时发现最可怕并不是这个只剩半截人,而是梧桐树树干裂缝中那颗巨大土黄色眼珠子,正贴在树身中,滴溜溜转着打量着他们。这下,孩子们终于缓过劲来,哭喊着朝家方向跑去,而那个半截人发现自己“求援”失败后,强烈求生欲望驱使着他用双手努力地朝前爬去,身后则显现出条长长血迹。忽然,他身子紧,接着临空跃起,又飞回到巨大梧桐树洞中。而那块地面上,只剩下鲜血和宽大梧桐树叶。那颗贴在树干上土黄色眼珠子,也嗖地消失不见。
和幼时玩伴亲眼目睹这切发生,那两个孩子之中,其中个就有。
回到家,除哭,什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吵父亲午休,妈还狠狠地打屁股几下。父亲并不是个喜欢动手人,这点和当时干庄稼活壮劳力是有明显区别。父亲对,是属于既不溺爱又不放纵那种。或许是从小接受教育不同,个人修养不同,所以对待孩子所表现出态度也就不同。父亲将拉到他身边,表情虽然很严肃,但并不凶恶,他很关切地问道:“小冰,告诉爸爸,你为什哭成这样?是被小伙伴欺负,还是摔跤?”
那时,虽然小,但也陆陆续续听过关于父亲事情。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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