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云边啜着茶,边低声讽刺:“这盛乐坊自从你离开之后,是年不如年,看着再过个几年也就彻底要废。就凭这些货色想去殿前献艺,简直是痴人说梦。”
季如绵淡淡地道:“看看再说吧。”
何碧云冷嗤声:“就等着那个压轴,是不是像人说吹嘘得那好。”
阿怜躲在边,远远地张望着季如绵和何碧云。这何碧云与季如绵真是般配,璧人对。难怪当年季如绵死命地也要巴上她。就凭当年季如绵那样身世,能找着这个如花似玉,又有皇后娘娘撑腰内人,那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着。不过,这才隔三天,何碧云面色红润,精神饱满,怎看起来都不像是传闻病歪歪模样。
曲小满忽然推她把,“你还愣着干什?轮到你,还不赶紧上去。”
外出遛鸟大乐师听闻季如绵携夫人前来,火烧屁股地立即赶回来。
这位大乐师不是别人,是与季如绵、楼玉中和曲小满同长大师哥王敏之,除唱曲之外,没别爱好,就喜好个养鸟,常常与鸟儿对歌,当红之时曾有个“夜莺”称号。
季如绵得宠之后,步步爬到如今乐府令,第件事便是将曾经逼迫虐待他们大乐师赶下台,将王敏之提拔上来。可惜王敏之志不在此,盛乐坊实际直都是由曲小满在掌管负责。二人直虽未成亲,但也如同夫妻般生活多年。王敏之是有意娶曲小满为妻,只可惜曲小满虽是徐娘半娘,这心思还是有些活络,嫌弃他天到晚只知道遛鸟,宁可被人背底里说三道四,就是不嫁。反正身为下九流伶人被人说也多去,她压根就不在乎。
曲小满见到王敏之提着鸟笼赶回来,恨不能脚将他踹死,冲着他横挑鼻子竖瞪眼。
季如绵每次看到这两人,便会在心中唉声叹气,副恨铁不成钢模样,也难怪盛乐坊是年不如年。他对曲小满道:“可以让伶人们开始。有什本事让他们都尽管展现出来。”
阿怜手中攥着水袖,心里嘀咕,眼看着就轮着她,这楼玉中死活就是不出现。反正她不会什白纻舞,待会她就甩着这两只袖子扭秧歌算,反正都是甩袖子,也
“还请大人与夫人移驾。”曲小满做个请势。
曲小满早已做好万全准备,本想将季如绵迎至魁星阁戏台观赏,谁知季如绵嫌麻烦,说是直接在练舞场就行。于是
,曲小满又赶紧让人通知大伙儿全去练舞场,随即引着季如绵和何碧云前往。
接连几场新人表演让季如绵连连皱眉。
曲小满并不尴尬,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滥竽充数,她将宝都压在阿怜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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