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怜又小心翼翼地试探:“大……大人,您怎?阿怜说错话?”
季如绵回过神,暗吸口气,道:“没什。”
气氛下子凝结。
季如绵直视着阿怜不再说话,阿怜时而垂眼,时而偷偷瞄他眼,试图从他神情里看出丝异样,但他意外平静,思绪似是飘很远。
“季大人?季大人?”
“你可识得位叫楼玉中人?”
“楼玉中?”阿怜佯装不认识摇摇头,“是你那位故友?”
季如绵双眼直盯着她,紧抿着嘴角,并未答话。
“大人,请恕阿怜多嘴。”阿怜佯装连忙认错,这想从季如绵口中套话似乎也不是什简单事。
季如绵
“阿莲?那是叫许香莲,不是楼香莲?”
“嗳?”阿怜惊讶地望着季如绵,这分明是在套她话。何以他不是叫她楼玉中,也不是叫她顾影怜?
而是许香莲?许香莲又是谁?她不敢轻易答话,怕随便开口都是错。
季如绵见她神情不似在撒谎,道:“抱歉,那位故友姓楼,你与他长得太像。曲嬷嬷同说你叫许香莲时候,以为弄错姓氏。”
阿怜琢磨着,这季如绵该不会以为她与楼玉中有什血缘关系吧。
神情总算缓和些,又道:“你家乡哪里?”
“宋埠。”阿怜下记猛药。
“宋埠?!”季如绵倏然僵直身体,居高临下望着她,阴沉脸色在黑暗中瞧起来极为恐怖。
阿怜眉头下意识微拧。
尔安说楼玉中真正落水地方并不是在举水河,而是在举水河上游宋埠附近。楼玉中被人推下水之后,尸体顺着水流直飘往下游,整整飘几天几夜,这才飘到举水河,被人打捞起。能知道楼玉中落水淹死地方,除楼玉中本人以外,那应该就只有凶手。看季大人听到宋埠表情……可是真是耐人寻味。难道说这季大人就是害死楼玉中凶手?
“姓许,不姓楼,家中也没有楼姓长辈。大人若是不嫌弃,可唤小女声阿莲。”这曲嬷嬷乍好端端给她取个许香莲?许香莲就许香莲吧,反正“莲”与“怜”同音,这叫起来倒是方便。
季如绵又道:“你这身舞技是师承哪位师父?”
“师承?”阿怜眼珠子转转便道,“当然是曲嬷嬷啦。”
谁知季如绵听,不屑地冷哧声:“你是害怕曲嬷嬷知道,责怪你?”就凭这她先前在台上表演那段扇舞,别说是曲小满,这整个盛乐坊,甚至连京城长乐坊都没有人有资格做她师傅,这丫头绝非是盛乐坊教出来普通伶人。曲小满定是对他隐瞒什。
阿怜佯装惶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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