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随着古琴琴音轻轻泻落,在灯火照耀下,阿怜映在白练上舞动纤细身影逐渐清晰。
台下寥寥掌声。
忽地,那几匹白练腾空飞走,阿怜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身俭朴白衫,素面朝天,令在座客人唏嘘不已。
楼玉中暗暗环视在座客人,未见季如绵,不知他是否在二楼雅室之中。
人全走光,曲小满这才道:“大人,那些个……确是次点,所以咱们也只是用来哄哄武昌这里贵客开心,比不得京城达官贵人。”
“你说什?!”
曲小满见季如绵怒瞪着眼,吸口气立即改口:“师哥,请恕小满无理。这里只有咱们两人,其实这些话,也就当着师哥面才敢说,平时可是绝不敢当众说出去。知道咱们这里优伶有些是比不上京城长乐坊,但当年你和如妃娘娘,还有楼……师哥,不也都是咱们盛乐坊出去。长乐坊人就是再厉害,也比不过师哥您和如妃娘娘厉害啊。”
季如绵斜睨她眼,道:“你要是把你这顺溜拍马功夫用在调教新人上,盛乐坊也不会年不如年。”
曲小满道:“是是是!师哥教训极是!这不,近日里直忙着训练位姿质极佳女伶,也就顾不得其他嘛。”
季如绵坐在二楼雅室,曲小满为他奉上美酒,他挥挥手,选择清茶,双眼犀利地瞅台上正在表演伶人。单凭投在白练上身影,几个娴熟利落动作,确是身姿不凡。白练落下那刹那,女伶纤瘦身影背对着他,倒是令他有些意外,这位女伶竟然大胆选择身男性化白衫。
楼玉中时而轻舒云手,时而踏步蹲冲,手中绸扇随着琴声走势,犹如支蘸满墨汁肆意挥洒巨笔,在半空中忽合忽开,以空作纸,以扇作笔,以气作墨,挥洒出副若行云流水般虚幻水墨丹青。
忽地,琴声陡转上扬,楼玉中仰面飞起,个紫金冠腰,手中绸扇打开瞬间,半空中飘洒片片花瓣,白红相间,犹如冬日冰雪纷飞,红梅盛开……
台下人看得个个屏声息气,似是忘饮酒作乐。
季如绵端在手里茶
季如绵挑眉:“你说人在哪?”
“正在前楼为客人献艺呢。这会儿,应该上场吧。您刚巧可以过去瞧瞧。这小丫头是这多年见到资质最好,绝对不比当年……”曲小满每次都忍不住想说楼玉中名字,话到嘴边又收回去,就差没抽自己耳刮子,“绝对不比长乐坊人差。”
“还不领路?!”
“是是是。”
楼玉中立在台上已经做好起势,四周高悬着几匹白练,将阿怜整个人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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