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柳攀安说道:“那小子现今在我柳家的掌握之中,应不足为虑,他年纪还小,胡星夜可能真的没向他透露太
下对他来说再稀松平常不过,和躺在床上闭目养息没有丝毫差别。
楚瀚凝神倾听厅中人声,偷目从缝隙中望入大厅,但见厅上上官婆婆和柳攀安正激动地说着话,上官家的三兄妹也在厅中。上官无影健壮的身形端坐在西首一张椅上,专注地聆听两个长辈言谈,面色凝重,但煤炭球般的双眼空洞无神,显然并不完全明白他们在谈些什么。上官无嫣慵懒地斜倚在厅侧的凉椅上,神态悠闲,一手从茶几上的雕花银盆中挑出一粒粒的樱桃放入口中,不时从口中取出樱桃籽儿,弹指掷出,落入三丈外角落中的金制痰盂,发出当的一响。上官无边则缩在角落的一张罗汉椅上,尽量不引人注意,一边玩弄着手中的三簧锁,一边游目四顾,对厅中的对话显得毫无兴趣,也丝毫不掩饰他的百无聊赖。
此时上官婆婆和柳攀安已说了一会儿话,楚瀚听到上官婆婆提高声音道:“……不可能!里面假若出了事,梁公公怎会没有通知我们?”柳攀安道:“或许梁公公自己也不知道?”
上官婆婆沉吟着,伸手摸着下颏,说道:“里头的事,公公不可能不清楚,看来姓胡的使这阴招,目的便是要搞垮我们!”柳攀安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道:“他就这么死了,可是便宜了他!”
上官婆婆嘿了一声,问道:“攀安,你跟我说说,胡家那孩子飞技如何?及不及老胡当年的本事?”楚瀚心中一动:“他们说到我了。”
但听柳攀安道:“小子十分谨慎,自从他住到我家后,便从未施展过飞技,也从没见到他练功。”
上官婆婆道:“他膝盖中仍有楔子,此时还好对付,再过个一两年,等他这楔子取出来了,我们都将不是他的敌手,千万别小觑了这小跛子!当年胡小孬也是一般,跛着腿,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实际上心机最深,最狡诈*险的就是他。哼,今日只怕你我都要栽在他的手中!”楚瀚在这许多偷盗高手的眼下偷听,竟然没被他们察觉,其轻身功夫确实已出神入化。
但听“当”的一声,上官无嫣又将一枚樱桃核投入金盂之中,冷笑一声,显然对上官婆婆的话颇不以为然。
上官婆婆望向孙女,轻哼一声,说道:“我年轻时,想法也和你这小妮子一模一样,后来我才知道自己错得多么离谱!胡家的人绝不是好对付的。胡星夜不知从何处捡回那小跛子,想是千挑万选才选中的,定非易与之辈。你得罪过他,最好小心一点!”
上官无嫣又掷出一枚樱桃核,当的一声落入金盂,撇撇嘴,更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