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惊雨道:“吴大人,实不相瞒,仁义山庄最近接连出几桩命案,死十来个人,雷某是专程来知府衙门报案。”
吴过见他说得郑重,不由得心中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微微笑道:“雷掌门真会开玩笑,死几个人出几桩命案算什,仁义门势力遍及天下,世上还有贵派查不出凶手、破不案子、摆不平事情吗?又何必来找中看不中用知府衙门报什案呢?”
原来雷惊云夫妇离奇死亡之后,吴过为查案,曾数次到仁义山庄拜访雷惊雨,雷惊雨直冷冷淡淡不甚配合,副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模样。
更令吴过着脑是,有时仁义山庄得到点什线索,雷惊雨从不知会知府衙门,而是自行派人调查。说到底,他是不相信知府衙门有破案能力。而这次他来报案,自然是仁义门事先已自行调查无果之后,才想到向官府报案求助。吴过心头有气,所以难免要出言挤兑他番。
雷惊雨如何听不出他话中讥诮之意,脸上微微有些尴尬,收藏起三分傲气,言语间客气许多,道:“吴大人说哪里话,仁义门再大,也大不过官府,江湖再大,也大不过
故,两任掌门先后失踪,声威大跌,蹶不振。仁义门在江湖上实力与声望,早已超过武当,直逼武林第大派少林派。
时光易逝,故人难追。吴过轻轻摇摇头,长长叹息声,将手中卷宗放回到木柜中。便在这时,名衙役在机要房门前大声禀报道:“吴大人,仁义门掌门人雷惊雨在外求见。”
“哦?”吴过忍不住怔,自雷惊云死后,他与雷惊雨极少来往,今天怎……他略迟疑,便道:“快请到前厅奉茶,马上便来。”
衙役领命而去。
吴过步出机要房,回身锁好房门,便往前厅走去。步入大门,只见厅内坐着个人,面容清瘦,脸色阴沉,左右腰间各悬把弯刀,正是仁义门掌门人雷惊雨。
吴过拱拱手,微微笑道:“不知今天刮什风,竟把雷掌门吹到这清水衙门来,真是荣幸之至。”
雷惊雨道:“雷某此来,有事相求。”他嘴里虽说有事相求,脸上神情却颇为倨傲,既不起身还礼,也不出言寒暄。
吴过举举茶碗,朝他做个“请”姿势,道:“好说好说,雷掌门有话请讲,本捕洗耳恭听。”
雷惊雨刚欲开言,忽见门口站着数名衙役,正向这边望来,脸色微微变,止住话头,道:“事关重大,吴大人,能否借步说话?”
吴过知道他嫌大厅里人多眼杂,起身将他引入间僻静偏房,雷惊雨回手关上房门。吴过不禁浓眉微皱,道:“雷掌门有话不妨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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