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省城赌风炽烈,“公赌”盛行。何谓“公赌”?即z.府招标,商人竞投,中标承包商负责组织和经营,z.府从其利润中提税提饷公开赌博场所。其中位于长江边“裕泰银牌”,为省城最大赌馆之。
彼得刘和曲环路走进“裕泰银牌”,立即被它气势镇住,只见数百平方米赌馆里,数十盏钨丝灯亮得让人分不清白昼黑夜,大厅里摆设有五十多张赌台,楼上还有几十间小包房。每张赌桌前都挤满两眼通红赌徒,眼看去,只见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彼得刘和曲环路挤进人群,在张赌桌前坐下,观察两局之后,就开始下注。
可惜二人赌运不佳,彼得刘带来千块大洋,很快就输光,曲环路带万元支票作赌资,也很快被庄家吃光。两人只好讪讪离去。
两人乘坐火车,垂头丧气地回到青阳火车站,已是很晚。
纸墨,提笔写两行大字,署上自己名字,说声献丑,就送给他。
彼得刘看时,只见纸上写着副对联:曲环路,路曲环,曲曲环环路;丁冬泉,泉丁冬,丁丁冬冬泉。
对仗还算工整,笔迹端正刚健,虽非大家手笔,却也有些气势。
彼得刘说些赞扬话,卷这幅字,坐下喝杯茶,说些闲话,眼见时间已不早,就起身告辞。
彼得刘得到曲环路墨迹后,面认真研究他书写习惯、笔迹特征,潜心临摹他字迹,面积极与其交往,经常约他出来喝茶吃饭,或者到青阳乡下游玩。当然,两人在起做得最多,还是打牌赌钱。
火车站在城郊,离城区还有颇远段路,时租不到汽车回家,只好在车站外广缘居宾馆订两个单间,住下来。
彼得刘在宾馆房间里冲完凉,就去敲曲环路房门。
他进去后,发现曲环路还没上床睡觉,床边小桌上摆放着瓶像鲜血样通红药酒,还有个瓷杯,杯子里已倒满满杯酒,酒香中透着股药材味道。
彼得刘知道曲环路总是在提包里随身携带着瓶酒,吃饭时喝上
彼得刘经过观察后发现,曲环路赌瘾极大,牌技却很差,每次打牌,输多赢少。
但他家底殷实,出手阔绰,有时输掉几百大洋,也绝不皱眉。
彼得看在眼里,个借赌博之机害死曲环路谋财计划,就渐渐在他脑海里形成。
日晚间,牌局散后,彼得刘见曲环路赌意未尽,就趁机怂恿说在青阳这个小地方打牌,赢钱也没什意思,不如们明天趁礼拜天,到省城大赌场开开眼界。曲环路被他撩拨得心头痒痒,当即点头同意。
第二天,正是礼拜天,两人乘火车来到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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