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聂之轩说，“好在不是低压电，电流也没有经过心脏，如果电流经过心脏，就会作用于心脏传导系统，引起心律失常，心室纤颤甚至心跳骤停。要
，也会麻痹呼吸肌导致窒息死亡。高压电嘛，因为可以瞬间在人体形成高电阻，不至于影响心脏，只是极高
焦耳热，
般都会造成重度残疾。
这个，算好
。”
连串专业名词，聂之轩说起来津津有味，感觉他这个法医真是当之无愧。萧望虽然没有听明白这些专业术语具体是什意思，但是他可以确认，聂之轩能加入守夜者候选人队伍，定和他强大专业储备有关。
因为是同门师兄弟，又或许是两个气场相似男人之间惺惺
去十足成熟大叔味道。鼓掌动作隐约有些别扭，面色却极为温和。
萧望有心多结识些新朋友，于是主动走过去，伸出右手：“前辈好，叫萧望，南安市大学城派出所见习民警，中国刑警学院刑事侦查系毕业。”
男人并没有因为萧望来自最基层派出所而感到惊讶或者轻蔑，他也热情地伸出右手，和萧望相握：“客气。聂之轩，法医，也是警院毕业，算起来，你应该是学弟呢。”
双手相握那瞬间，萧望打个激灵，因为他感觉自己并没有握到只宽阔温暖手掌，聂之轩右手冰凉而死板，没有丝弹性，生硬得就像是僵尸。加之他“法医”自介绍，让萧望着实吓跳。
聂之轩显然是看出萧望异样，不以为忤，反而笑：“见笑，这只胳膊是假肢。”
这个回答更是让萧望大吃惊：“您受过伤？”
聂之轩点头，很自然地将衬衣袖口挽起，与般仿真假肢不同，除模拟人类皮肤手掌部分，他手臂全是裸露机械结构。他笑笑：“看起来还不赖吧。五年前，年轻气盛，出个非正常死亡事件现场，明明怀疑死者是死于电击，却大意地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翻动尸体时候，身体右侧面接触到高压电，产生极高焦耳热，右侧肢体瞬间被高温灼毁，也顿时晕厥。好在旁边同事及时救助，才捡回来条小命，不过，右侧胳膊和腿大部分，因为组织坏死没有康复可能，所以就只能截肢。”
“啊？”萧望忍不住看眼聂之轩右腿。
聂之轩观察到萧望目光，于是应景地轻松跳两下，笑道：“截肢位置不算高，膝盖以下是假腿。好在现在技术发达，机械腿也不算什黑科技。”
“真是不幸中万幸。”尽管聂之轩轻描淡写地笔带过，但从小久经病痛萧望，完全想象得出来这过程有多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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