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姑娘摆手笑道:“公子多心。胭脂接客,不问富有不富有,只问开心不开心。嫌贫爱富是楼下妈妈,并非楼上胭脂姑娘。”
陆飞急忙起身,朝她拱拱手,道:“如此说来,是在下误会胭脂姑娘。”他目光暗,颇感失望地道:“在下久慕姑娘芳名,远道前来,本想亲姑娘芳泽,品姑娘万般柔情,如此看来,是今生无缘。”言罢,声长叹,十分惆怅。
胭脂看他眼,妩媚笑,道:“不过胭脂只说不可陪客人在此过夜,并未说不可以陪客人在胭脂楼以外地方过夜。胭脂在香花街以外地方尚有处陋室,若公子有心,不妨前往,胭脂在此沐浴施芬之后,定在彼处恭候大驾,共度良宵。”
陆飞怔,惊喜道:“果真如此?在下愿意前往。”
胭脂姑娘送其出门,交给他张纸条,莞尔笑,道:“纸上所写之处,会有马车专候。公子不用说话,自会有人将公子送至温柔之乡。”
为何要阻拦公子呢?”
陆飞道:“因为没带银子。”
红胭脂见他如此坦率,不但不生气,反而朝他嫣然笑。她笑,楼下所有人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微笑起来。
红胭脂转过身,轻盈地向楼上走去,走到最后级楼梯时,她又嫣然回眸,惊鸿瞥,含蓄目光在陆飞脸上停留片刻,抿嘴笑,道:“公子真是个有趣人,你上楼来罢!”
13
切果如陆飞所料,他在胭脂楼遭遇与徐梦痕完全相同。唯令他感到意外是,他走出胭脂楼之后,看手中纸条,却是写着“城北安定门外雷公庙”九个字,与徐梦痕拿到纸条后所去城南大红门方向截然相反。也就是说,两人拿到是两张截然不同纸条。
去还是不去?陆飞已没有犹豫余地,更没有退缩余地,趁着夜色,提剑向城北安定
胭脂姑娘房间不大,家具摆设也不多,但每样家具都摆在它应该摆位置。每个人走进这间屋子,感觉到并不是奢华,而是舒服。
陆飞就是带着这种感觉走进来。
房中有桌,桌上有酒。美人敬酒,三杯落肚,陆飞似乎不胜酒力,微微有些醉。他轻抚额头,醉眼蒙眬,迷离目光自那张布置精致诱人遐思粉红色象牙床上掠过,讷讷地道:“在下平时滴酒不沾,今日为胭脂姑娘破戒,略感不适,似是醉,能在姑娘床上歇息晚吗?”
胭脂姑娘歉然笑,道:“胭脂虽为青楼之身,但做人行事也有自己准则,那就是万般皆可,但绝不留客在此过夜。还望公子海涵。”
陆飞怔,道:“莫非是因为在下身上没有带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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