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瘦竹看徒弟眼,似乎有点嫌他多嘴,揶揄道:“正是。不过你小子不用咸吃萝卜淡操心,皇后娘娘宝座怎轮也轮不到你,除非你能为皇上生出个大胖小子。”
台下顿时哄笑起来。
梅瘦竹顿顿,道:“好,诸位客官!闲话休述,先用这段本朝轶闻,引出段关于宫闱中留与不留话头,请诸位听老朽慢慢道来。倒茶!”最后这两个字是冲着他徒弟乖乖儿说。
乖乖儿机灵过人,立即为师父添满杯中茶水。
梅瘦竹喝口茶,咂下嘴巴,道:“诸位都知,皇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其实到底有多少后宫佳丽,谁也无法统计。总之,朝廷每年都要在各地征选美女,充实后宫,取悦皇上。年复年,旧人未去,新人又来,有人说皇帝后宫之中有粉黛三千,确是实言。皇上睡床叫龙床,皇上穿衣叫龙袍,同样,皇上与妃嫔们睡觉,也不能叫睡觉,那得叫行幸。”
更担心更焦虑。帝京府衙每天都派人去六合门探问徐梦痕伤情。
徐梦痕经过无极道长精心救治和家人悉心照顾,情况已有明显好转,脉搏和心跳都已恢复正常。看来,完全醒转过来只是迟早事情。
这天下午,陆天沉、陆飞和杜五三人分头在帝京各处搜寻线索。傍晚时分,在望江楼碰头,边喝茶听快嘴书生梅瘦竹说书,边商讨案情。
快嘴书生梅瘦竹出场后,见陆天沉在座,不敢怠慢,急忙向他拱拱手,施礼。然后,折扇收,往台上拍,朗声道:“诸位客官可知,数月之前,皇宫之内发生件天大奇事?”
台下喝茶饮酒人被他问得面面相觑,继而又纷纷摇头,表示全不知情。陆飞忍不住笑道:“这快嘴书生不知又要卖弄什。”
他看看众人,接着说:“皇上行幸之事,也专门有敬事房太监安排。每到晚间,太监用个玉盘托着些刻有妃嫔贵人们芳名象牙牌,跪呈皇上,供其挑选。皇上选定对象之后,太监立即去通知被召幸妃嫔,让其沐浴施香。完毕之后,
只听梅瘦竹道:“数月之前,当今皇上忽然下旨,将皇后娘娘给废。昔日皇后娘娘,现如今正在冷宫里受着折磨呢。此事轰动朝廷,诸位难道未曾闻得点风声?”
“没有,没有。”有人摇头大叫。
乖乖儿在旁脆声脆气地问师父:“好好皇后娘娘,皇上为什忽然要将她废呢?”
梅瘦竹道:“原因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是因为皇后娘娘不能为皇上生个龙子罢。”
乖乖儿又问道:“皇上废旧皇后娘娘,又未听说选出新皇后娘娘,那后宫里岂不是还没有正宫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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