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奢也略微听说过宣太后风流韵事,恍然有些明白过来,欲跟随魏丑夫出去,又被侍卫拦住,无奈之下,只得扬声叫道:“太后还有事?臣要告退。”
却听见江芈娇滴滴声音道:“赵君请进来。”
赵奢道:“臣是赵国使臣,不敢擅入太后内室。太后既然无事,臣这就走。”不待江芈答应,便直闯出门口。侍卫们发声喊,各举兵刃,将他围起来。
赵奢道:“这就是秦国待客之道?”领头侍卫长道:“你冒犯太后,还想走?来人,将他拿下。”
赵奢身处秦国王宫中枢之地,不敢抗拒,任凭侍卫将自己捆缚起来,只抗声辩道:“哪有冒犯太后?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时不及多想,低声道:“护住和氏璧要紧,蔺大夫先回驿馆。”
蔺相如见江芈爽快地将玉璧还回,料来她既然对和氏璧都没有兴趣,也不会如何为难赵奢,便点点头,行礼退出去。
江芈招手叫赵奢走得近些,问道:“听说你是赵国代相赵固之子?”赵奢道:“是。”
江芈笑道:“赵国是想利用当年赵固护送秦王回国即位旧情,所以才特意选派你做侍从?”赵奢道:“不是,臣是主动请命。臣当年曾随主父来过咸阳,对咸阳颇为熟悉。”
江芈道:“原来你从前是赵雍侍从,难怪,难怪。”叹息两声,扶着魏丑夫手站起身来。
侍卫长却不理睬,命人将他双手用绳索牢牢反剪住,重新带到堂中,强迫他跪下。
随即有内侍出来叫道:“太后要用餔食①。”
①餔(bū)食:申时(下午四时前后)吃饭食。
过刻工夫,有十余名宫女各捧酒食,鱼贯进入内室。少顷传来浓郁酒香,赵奢闻便知道那是楚国桂花酒香气。昔日赵武灵王为太子时,因追捕刑徒梁艾亲赴楚国王城,爱极郢都
赵奢叫道:“太后。”
江芈却恍若未闻般,头也不回地往内室去。内侍、宫女也跟进去。霎时,堂中只剩下赵奢人。他又等会儿,还是不见江芈出来,便径直出门,却被侍卫举戟拦住,道:“不得太后意旨,不可离开。”
赵奢道:“太后进内室,劳烦通禀声,赵某就要告退。”那侍卫冷冷道:“太后既然没有发话,你等在这里便是,无须另外通禀。”
赵奢无奈,只得重新回来堂中。正好见到魏丑夫出来,忙上前道:“太后还有事?臣尚有使命在身,该告退。”
魏丑夫冷笑声,道:“太后看上你,所以特意留下你伺候。这是对你们赵国天大恩惠,你还不赶快进去谢恩?”讥讽地瞥他眼,径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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