筼筜打两个“哈哈”,道:“废话少说,令尹君,你可以看身上,穿着这样身衣服,可藏不下那大块和氏璧。”特意转两下,又分别抬起两条腿,道:“看清吧?令尹君,你放人还是不放?死也无妨,反正有你独生爱子陪葬。”
昭阳道:“怎知道放你走,
意,认为他昔日曾经几度大闹齐军军营,如入无人之境,或许有人会猜到他进出手法,事先做出防备,遂决意改挖条地道。地道直挖到厅堂座屏后,离地面只有薄薄层土。从来没有人会踏足那里,孟说曾带人反复查验过厅堂,居然都没有发现端倪。事实也证明筼筜同伴高瞻远瞩。几日前,孟说派人在大门两旁搭起瞭望台,可以居高监视,筼筜那套从天而降老法子再也行不通。
今晚宴会开始后,筼筜装扮成舍人,用黑牌混入宴会厅中。等到灯火点燃剎那,用藏在胯下假璧换走真和氏璧,再迅疾退到座屏后,用鱼肠剑捅穿地面,钻入地道逃走。堂中站满宾客和卫士,却无人知觉。如此迅如风、疾如电身手,足以骇人听闻。
屈平道:“那先生是用自己黄色腰牌换走张仪黑色腰牌?”筼筜道:“不错,张仪这小子坏得很,就是要让他吃点苦头。”顿顿,又叹道:“可惜实在想不到孟宫正事后还要收回腰牌,不然就不会多此举。”
原来筼筜化名阿四在昭府中做下人时,曾遭张仪呵斥,直有心报复,所以有意将地道口选在张仪床下。他每晚给张仪饭菜下入迷药,令其呼呼大睡,浑然不知床下之事。至于划乱自己黄色腰牌,用其换张仪黑牌,则是因为他实在讨厌那个“阿四”化名,总让他想起小时候邻居大黄狗来。况且他人高艺大,不认为块腰牌就能将自己陷在这里。哪知道最后,bao露他还是这枚令他厌恶之极腰牌。
孟说闻言却是心中动,问道:“你说多此举……”
语未毕,昭阳已然率人赶到,怒喝道:“筼筜,快放开孩儿。若是他少根头发,就将你剁成肉酱。”
筼筜笑道:“昭鱼可是唯护身符,恕小人难以从命。”
昭阳道:“你到底想要怎样?”筼筜道:“令尹君如此大张旗鼓,无非是想要寻回和氏璧。不错,昨晚是从堂上盗走和氏璧,但眼下却不在手中。只要你放走,就放你独子。”
孟说忙道:“们怎知道和氏璧不是藏在你身上?”筼筜道:“孟宫正明明知道和氏璧在谁手里,却还有意问出这样话,真是可笑。”
孟说愕然道:“怎会知道和氏璧在谁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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