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疆是当今越王唯独子,越王年老多病,几次派人接太子回国,楚威王都不肯放人,所以无疆也有行刺动机。国之君遇刺非同小可,幕后主谋派刺客徐弱持韩国弓弩行刺,即使不能将怀疑目光引向韩国,也足以混淆视听。幕后主谋也许听说唐姑果证词重要性,认为只要派人杀死他,就无人能够证实刺客要杀到底是楚威王还是华容夫人,自己犹自有浑水摸鱼可能。
无疆闻言大惊失色,道:“鱼肠剑?”顿顿,才道,“啊,不,不是,决计没有派手下杀人。自从纪山上出事后,直在质子府中待着,从未外出,宫正君可以询问门前士卒。”
孟说心道:“无疆第句话是‘鱼肠剑’,第二句话才是为他自己辩解,显然是鱼肠剑再现更令他震惊,由此可以推断他并不知情。”当即点点头,道,“好,信得过太子话。但太子也要告诉,杀手手中怎会有鱼肠剑?这剑不是直收藏在越国王宫中?”
无疆叹道:“这本来是越国桩丑事,但到这个地步,也不得不说。”舔舔嘴唇,艰难地续道,“自先祖灭掉吴国后,鱼肠剑被重新收回王宫府库。十多年前,那盗贼筼筜居然设法潜入王宫,盗走鱼肠剑。父王大怒,悬赏千金捉拿
把逆理不顺不祥之剑,只会给人带来灾难。
如此把名剑,背后又有如此惨烈故事,当真是如雷贯耳。卓然语既出,立即镇住旁人。就连那黑炭脸田鸠也改漠然姿态,瞪大眼睛。
过好半晌,孟说才道:“你如何能断定那兵刃定是鱼肠剑?”卓然笑道:“不瞒宫正君,小人出身铁匠世家,对天下兵器之特点、外观、尺寸无不然于胸,更不要说鱼肠剑这等名剑。”
孟说微沉吟,即道:“多谢。”匆匆离开客栈,赶来越国质子府邸。
14
越国自从灭亡吴国后,与楚国争霸多年,楚国最终占到上风。几年前,越王出兵攻打楚国,结果大败,不得已只得送太子无疆到楚国为人质。
质子府有楚国士卒把守,质子虽有自己心腹从人,进出均受到监视,而且不奉楚王命令,不得离开郢都城,其实跟囚徒无异。
无疆正在堂上抚琴,琴声哀怨,大有萧索之意。他虽有越国太子身份,毕竟在人屋檐下,见孟说直闯进来,料想来者不善,忙起身迎接。
孟说道:“太子来们楚国也有几年,直是个明白人,臣有话就直说。太子可知道墨者唐姑果?”无疆道:“是那在纪山上扑倒刺客人?当时也在场。”
孟说道:“他昨晚被人用鱼肠剑暗杀,可是太子派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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