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五十地说追查案子详细经过。他猜想南杉毕竟是太子和令尹内弟,昭阳应该早从他口中知道切,所以不敢隐瞒,从追查墨者唐姑果开始,到刚刚发现唐姑果是被人杀死,连怀疑过江芈公主事也作交代,只是没有提曾派人监视太子槐和令尹事。
昭阳很是惊异,道:“那墨者是被人杀死?”孟说点点头,道:“正是。”
昭阳“唔
大道,直通郢都东北城门,位置极佳。府邸规模不小,除昭阳家居住外,还建有许多客舍,供门下舍人即门客居住。养士是当时风气,为各国国君、权贵广泛采用,这本来就是举两得美事——既能为自己招揽心腹,又能防止人才为对手所用。
站在门前迎客正是最得昭阳信任舍人陈轸,见两位正、副宫正齐到来,慌忙引进去。
昭阳正在正堂中会客,起身笑道:“二位来得正好,本尹这里刚有贵客到来。”
南杉眼认出那贵客正是曾在纪山桃花夫人墓前见过田忌,想到卫士曾监视到他在华容夫人遇刺当夜暗中溜去齐国质子田文府上,不由得转头去看孟说。
孟说心中疑虑也颇重,先上前行礼,寒暄几句,才问道:“君上何时来郢都?”
田忌道:“有几日。本来是要进宫拜见大王,但听说大王三日内不见外臣,只好暂时来令尹府上叨扰。”昭阳笑道:“求之不得。”命仆人设座置酒,招待宾客。
本来按照周朝礼仪,服丧期间不得饮酒作乐,而今华容夫人新丧,正是服国丧期间,按礼酒肉音乐之类都是禁物。但楚国风俗历来有别于华夏诸国,从无酒肉忌讳,饮酒风气更是诸国中最盛,到嗜酒如命、无酒不食地步。昔日楚晋战于鄢陵,酣战日后不分胜负,预备次日再战。结果当晚楚军主将熊发喝得酩酊大醉,楚军不得不连夜撤退。熊反酒醒后,受到楚王责难,不得不引疚自刎。春秋战国因主将醉酒而打败仗事,仅此例,由此可见楚人嗜酒风气。楚国王宫中甚至建有专门地下室,内中悬有编钟,专供王公大臣们饮酒作乐,夜饮狂欢。之所以设在地下,就是要避人耳目,不受礼俗约束。田忌虽略微觉得不妥,但想到入乡随俗道理,便也欣然依从。
席间少不得要议论起纪山高唐观事。田忌道:“听说大王命屈莫敖和孟公正调查华容夫人遇刺案,不知道案子查得如何?”孟说道:“这个……臣惭愧,暂时还没有什眉目。”
昭阳道:“既然君上问起,孟宫正不妨将查案经过讲出来,说不定君上会有什建议。”
对方是总领文臣武将令尹,孟说只得应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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