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登徒子。可仔细回想,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又有什稀奇呢?度雄霸中原吴王夫差不就是因为迷恋越女西施才招致亡国惨剧?屈氏先人屈巫①不就是因为热爱夏姬而招致灭族命运,又由此给楚国带来灭顶之灾?再说他自己,不也是在公主炫目美色下,答应要为她拷打死刺客?时心有所感。
①屈巫原是楚国大夫。楚庄王破陈国后,得到夏姬(郑穆公之女,嫁给陈国大夫夏御叔为妻,故称夏姬)。夏姬虽已经为人母,却生得娥眉凤眼,杏脸桃腮,有骊姬、息妫之容貌,兼妲己、文姜之妖*,史称“公侯争之,莫不迷惑失意”。当时楚庄王及庄王弟弟公子反都想娶她,屈巫自己想得到夏姬,遂以亡国之人不祥为由婉言劝阻。但他自己也未能如愿,夏姬被楚庄王嫁给连尹襄老。之后不久,楚晋两国爆发战事,连尹襄老被晋国大夫荀首射死(也有人称是屈巫用暗箭射死),其尸体被带回晋国。屈巫以取回连尹襄老尸体为名,先护送夏姬到郑国,再由郑国逃到晋国,被晋景公任命为邢大夫。楚国大怒,诛灭屈巫全家。屈巫之弟屈荡因是楚庄王左广指挥车车右(力士),为庄王信任,逃过劫,即为屈匄、屈平等人先祖。但事情至此还没有结束,屈巫为报仇,建议晋国联合吴国,夹击楚国。他本人善武,亲自到吴国教吴国人驾驶战车,这成为楚国衰落、吴国崛起序幕。
屈平叹道:“这件案子到目下局面,已经彻底陷入困局,公主又不肯开口吐露到底徐弱跟她说些什,怕是再也难以追查下去。预备在两日后上朝时将所有经过情形禀告大王,宫正君以为如何?”
孟说只能同意,道:“只能如此。”出来召集卫士,命各人分散去传令,将监视嫌疑人卫士撤回。
正预备离开时,媭芈追出来问道:“预备进宫去瞧瞧公主,宫正君可有话让转带?”
她明知道孟说是宫正身份,可以随意出入王宫,却还要为他带话给公主,可谓是明眼人。孟说面色红,摇摇头。
媭芈见他木讷,丝毫不解女儿家心事,只得出言指点道:“宫正君既觉有愧于公主,何不……”未及语毕,名卫士匆匆地奔过来,叫道:“宫正君,大司败正派人四处找你。”
06
孟说便不再迟疑,赶来外朝官署。进来王宫库门时,正好遇见当今楚王弟弟熊发。
熊发跟楚威王母同胞,是个很不寻常人物,当年很得父亲楚宣王宠信。他任令尹时,郢都座仓库忽然起火,查来查去,只能肯定是有人刻意放火,但却没有任何可追查线索。楚威王十分生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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