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九那天晚上,梅大人在城北将军山明隍庙祭奠亡父,出事之时,山上山下皆有明桩暗哨,并不见生人出入,由此可见,杀害梅大人凶手并非外人,而是内鬼。
但当晚在山下把守路口捕快和路边埋伏弓箭手,均是三五人组,既相互照应,又互为监视,其中任何人想要单独行动,其他人必定知晓。所以这两拨人中有人作案可能性不大。
而除捕快和弓箭手,当时在山上就只有三个人:梅大人、卑职和卑职身边助手、捕头吴过。梅大人是被害者,卑职在案发时亦被人击晕,剩下人,只有吴过。
卑职遭袭之时,约是三更时分,而醒转之时,已是四更天时。个更次时间,对于个身负武功人来说,要杀名手无缚鸡之力朝廷文官,已是绰绰有余。
卑职醒转之后,吴过说他在卑职遭袭之后亦被人击晕,却比卑职早醒片刻。
司马恨道:“经过这两日明查暗访,谁是谋刺梅大人凶手,卑职已心中有数。”
此言出,众人皆惊,人人都将惊疑目光向他望过来。韩大人问:“哦,那据你所查,凶手是谁?”
司马恨眼角余光扫,犹豫下,面露难色,道:“请大人恕卑职无礼,此处人多眼杂,耳目众多,为不使消息走漏,令凶手惊觉,卑职不敢在此明言。不过卑职已将凶手姓名及其犯罪证据写成文书,并呈上,请大人过目。”说完,从衣袖中掏出封密函,双手呈上。
韩青山略颔首,伸手接过。司马恨又道:“请大人慢慢细阅,卑职不便打扰,先行告退,大人若有什要吩咐卑职做,卑职随传随到。”
说着,挥手,领吴过等属下,并退下。
卑职以为,此话大有可疑。
当时俩同隐身于两棵大松树上守护梅大人,栖身松树在前面,他藏身于后面棵松树上,若真有人出手偷袭俩,必定先要制服后面人,绝无贸然向前面人先行下手而使后面人警觉道理。他说法于理不通。此为其。
其二,
卢县丞又惊又疑,当着知府大人面却不敢发作,也急忙领着主簿等人躬身退下。出房门,立即路小跑,想要追上司马恨问他杀死梅大人凶手到底是谁,他又是怎查出来,为何不早早对他言明。哪知县司马恨根本不等他,大步如飞,早已走得远。
再说韩知府,待众人都走之后,才展开司马恨呈上密函,细细阅读。只见那上面写道:
荆南府尹韩大人台鉴:
卑职司马恨,有事不便当人明言,故斗胆呈书,请大人恕罪。
据卑职连日来精心调查,缜密侦察,杀死梅大人凶手已有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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