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伸手招。锁链化为佛珠,落入手心。
羽裳下栽倒在地。
曦月倒也没去扶,只是问:“你就真放了?这给面子?”
秦弈笑笑:“岳姑娘在这,面子还是有的……不想和岳姑娘争执,那不如索性卖个面子。”
说着转身过去扶起羽裳:“你是要完成刚才应承的
“倒也不是没意义……”曦月眼神开始变得凌厉:“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得罪了你,你杀了她倒也罢了,如此折辱算什?这种事让个女人看在眼里的话……今天或许就真要得罪你了。”
秦弈洒然笑笑:“人们总是依据自己个人的标准判断是非,羽裳如此,你也如此……其实也如此。行吧,姑娘看不惯这样的事,很好理解……但你为何不问问,她自己怎想?”
曦月愣了下,转向了羽裳。
羽裳此时已经从失神状态恢复过来,看着自己的痕迹羞愤欲死。
光是秦弈看着就算了,现在还有外人!
秦弈无语地看着她,感觉这回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但好在……自己对她无所求。之前根本就没打算过还能见面,不过萍水相逢的路人,她怎看待自己,又有什关系呢……
这想顿时淡定了许多。
再说是棒棒做的,跟他自己做的也没区别。自己不但没阻止,而且看棒棒做的时候心在躁动还想着“放着来”呢,全往棒棒身上推得干二净算个什?
担着就是了。
可偏偏秦弈这话她没法回。
这里涉及了初绒,羽人族很神圣的终身之事。被流苏诱导之后,现在心乱无比,还陷入“该不该认账算他是夫君”的谜题里,那该不该被这样谁又说得清?
龙威之事,是不是该分开算?
她们本来就是根筋的小古板,不是多灵活的人,这时候真是心乱如麻。
见她沉默的样子,曦月眼里真正闪过了惊奇,实在无法理解这是怎回事。顿了好阵子才道:“先将她放开,这样绑着像什话?”
于是便道:“岳姑娘并未得罪,又何必拿岳姑娘开心?这羽人想杀,没杀她已经不错了。”
流苏愣了下,似是没想到秦弈真的把切自己担了下来,完全不在乎在这岳姑娘面前的形象。它眨巴眨巴眼睛,嘴角慢慢勾起了抹笑意,本来有点想对这岳夕发作的情绪瞬间就没了,很开心地坐在秦弈肩膀上摇晃。
曦月也对这答案有些吃惊,暗道这与以往的认知有些对不上……莫非他在神州的切行为都是伪装,到了大洋彼岸才露出了本性?
心里想着,口头随意道:“也就是说如果得罪你,你也会这对咯?”
秦弈哭笑不得:“姑娘何必做那种没意义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