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轻影又道：“其实……即使是杀戮为乐
疯子也不可怕，你知道真正可怕是什
吗？”
秦弈摇头：“不知，愿闻其详。”
“就像小孩子在树下玩蚂蚁，觉得好玩
个个摁死
，你说他是魔头？要不要替天行道？”
秦弈心中跳，竟无言以对。
“朝英雄拔剑起，又是苍生十年劫。若是常人看来，该多悲悯？”孟轻影慢慢道：“可如今大乾风涌，必将血流漂杵，你明明知道，却觉得那是必然，甚至推动把，这便是你视角升华。当继续升华下去，超脱下去……你已非人，人间事于你又有什善恶？不过人看蚂蚁罢。也许有朝日，你自己也是那个
再呆下去，不仅浪费双方时间，而且会越来越尴尬。
她叹口气，伸出纤手：“解除封印解药拿来。”
两人对视之间，心情都有些复杂。
秦弈直有着“不多牵扯”、“分道扬镳”想法，双方除那天摸几下之外并没有其他进展。可以说，解除她封印之时，就是两人重新回到敌对状态时刻。
但是人非草木，摸也摸看也看，秦弈自问很难真对她挥起狼牙棒。真要敌对，恐怕也要经过段时间冷却，再度亲眼目睹她作恶之时才会阻止她吧。
：“秦弈……”
“啊，哦……”秦弈飞速收起晶片，若无其事地转头看墙角：“又不是没看过。”
好像真看过，当初她用爆裳影遁时候……只不过惊鸿瞥，什都没看清，和这次能样吗……
孟轻影咬牙切齿地瞪他半天，又慢慢变成副媚笑：“好看吗？”
“不胖……”
只不知道孟轻影会不会瞬间翻脸，报复被摸被看之仇。
“怎？看你那眼神，怕
解封印就杀你？”孟轻影嘲讽地笑笑：“还是怕出去之后随便杀戮泄愤，想提前阻止？”
秦弈道：“看你也不像随便杀戮那种疯子。”
孟轻影失笑：“世上虽有以杀戮为乐疯子，却并不多，大部分人行为总是有目性。因为要炼尸，才不会管镇民死活；因为要取龙，才不会管大乾倾覆。而不是经过镇子就要杀人、路过大乾就要乱国，可没那无聊。”
秦弈“嗯”声。
“要脱给秦大爷看清楚些吗？”
“客气，客气，还是不用……”秦弈立刻转移话题：“上面没人，可以走。”
孟轻影抿抿嘴，明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却不得不吃这个转移。
要不然还怎样？在这种小意外上纠缠有什意义……她比谁都清楚，秦弈真不想跟她有过多牵扯和纠缠。否则要采她几次都采完，何须偷窥？
是到该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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