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大乾,明明是自己委派,希望他离开之后自己能静静。可知道他离开这瞬间,心里依然瞬间空块,脑子里已经在想他回来那天应该怎相见。
会是揍他顿吗?
还是淡定地说:“嗯,回来就好”?
但不管怎说,前提都是他必须安全,可别栽在什对头手里。要揍他也是师姐弟之间事,有外人什事?
居云岫掏出卷书,唤出书中灵,低声吩咐:“去趟大欢喜寺,告诉他们,弟子之事弟子解决。若有谁敢以大欺小对付师弟,那他大欢喜寺*僧在外,本座见个杀个,自己掂量。”
他要和自己做对侠侣,双宿双栖,这意味已经不能更明显。
以前还是互相不说,隐隐暧昧,如今切挑明,终归是要有个答案。
居云岫此时心乱如麻根本不想要答案,这种成为四处讨论焦点感觉只会让她心中羞恼不已。
但居云岫也知道秦弈散播这个是为什,无非是为让人们潜移默化接受他们关系罢,从这点上,秦弈做得很成功。
她轻轻叹口气,转头问清茶:“你师叔还在闭关?”
站在崖边,憋红脸听着各处声音,手心里捏着本《神雕侠侣》差点没捏得粉碎。
“师父。”身后传来清茶声音:“他们太可恨啦!”
“嗯?怎?”
“去内务殿领东西,他们见就笑:孙婆婆好。”清茶气鼓鼓道:“是个婆婆吗?”
肚子烂账居云岫都被这话逗笑出来:“帮没怎看过书人,偶然见个故事时新奇,瞎对应。秦弈心中哪有想过那多,怕是回过头来听他们分析,秦弈自己都不知道他们说那是什书。”
“他门口童子说,今天早,师叔就出门去,只留下句话,说是怕挨揍,等回来再向师姐请罪。”
“呵……”居云岫没说什,目光再度落向过客峰方向。
来到人间皆过客,谁不是呢?
谁都不是。
来如春梦,去似朝云,然而总有些烙印已成,想要抹去谈何容易。便如过客峰上过客字样,就已经宣示着,这里已经不是原貌。
清茶心情好几分:“所以才不是婆婆,师叔没那坏。”
居云岫哑然失笑。
清茶又道:“既然师叔没那多对应想法,那师父干嘛心情不好?”
居云岫摇摇头。别东西没对应,核心主题是必然对应着。
不管别人从哪些角度去看这书,在居云岫这边只有个意思:秦弈终于摊开这层窗户纸,向她吹响进攻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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