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起东华子余党叛乱,从发现端倪到组织平叛,从头到尾都是她在操作。
李青君知道这寒冬之际西荒也不合大兴征伐,两国对决之日多半在开春。如果那时候背后有叛军捅刀子,就万事皆休。
还好发现得及时,李青君调动禁军,马踏山营,雷霆万钧地扫
这种冻伤换常人可能手就废,但对于位丹师,还是可以治。
冰树就在眼前,岂能放弃?
……
南离。
李青君声戎装,策马挺枪,率众直破入军阵之中。
白国王宫,乘黄斜倚香榻,手上拿着面镜子,里面映出秦弈狼狈身形。
那袭青衫都已经凝成白色,冻得如同碎布条挂在身上,僵硬血迹凝结在上面,在冰天雪地之中有朵青红交织色彩。
镜中秦弈往左走步,又摔跤。
这跤摔得有点重,他好久都没爬起来,半晌才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摸粒丹药塞进嘴里,略作调息。
乘黄狐狸脸慢慢消失,变成程程。她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看着镜中秦弈模样,眼神没什焦距。
?”
秦弈怔怔,竟时不知道怎回答这个问题,半晌才道:“这是男人承诺,青君在等。”
“呵,男人。”流苏倒有笑意,慢慢道:“老……倒想看你这个死宅,男人味能保持多久。听指示位置,下步,‘大过’位。”
身为学那久阵法男人,这六十四卦方位倒是烂熟于心,秦弈振起精神,迅速往左前方踏出去。
刚刚踏出步,就脚下软差点栽倒。
秦弈临走时给她炼丹,早已助她突破先天之境。
寒芒闪过,对方将领跌落马下。
千军万马席卷而过,喊杀声中,鲜血渗透大地,把地上霜雪都换成红色。
李青君勒马而望。
深冬。
“男人……”
秦弈身周泛起祭火火光,又很快熄灭,仿佛徒劳。但趁着这下,他又往前窜大步,正有些满意自己应对,流苏声音幽幽叹息:“你手烂。”
秦弈愣,低头看着自己左臂,已经被冻烂,肌肤掉落,看得见筋骨。
哪怕是冻得没有知觉,依然能够感觉到种锥心痛楚,彻入骨髓。
他“呸”声,把已经烂衣服布条扯下,随手包扎圈,继续前行。
哪怕已经是按流苏指点“薄弱处”,可这彻骨寒意越久就越难熬,血脉都快要凝固,肌肉都没知觉,根本连步都难。
手臂上再度开裂,鲜血刚刚淌出来,就变成冰。
“下步,‘困’位。”
秦弈往前窜去,终于站不住脚,摔倒在地。
流苏幽幽看着他,时没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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