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损到这个地步
命牌，在修仙界就是死
。
“清时无情道心就快破，
魔性不受控制，如果他不杀，你定会死在手下，”安龙没兴趣解释自己脑海里幻听，也不想推脱自己心中恶意，做错事。他和宋清时认识多年，稍微明白他思路，推断道，“他没有把握杀死，所以没敢告诉你，把战斗搬离药王谷……他不想死在你面前，怕你看到死状，刺激病情。”
“哈，他连死都舍不得让你受伤……”
“他消失前最后
句话，是让不要杀你……”
“越无欢！你给站起来！”
他尝试唤回越无欢神智：“你知道清时消失吗？”
越无欢眼睛微微动下。
安龙感觉到变化，继续刺激：“看见他被奇怪空间抓走，你知道是什
吗？”
他连续问好几次。
越无欢终于发出微弱声音：“因为，，不是主角受。”
可是，脑海里幻听却再次出现，挣扎着发出微弱声音，试图激发起杀戮欲望。
“杀他，杀他……”
“杀他，杀他……”
“是他夺走你喜欢人……”
“是他害你落入深渊……”
“害死清时！你来报仇啊！”
“你剧毒呢？你宝剑呢？你血王藤呢？来啊！”
越无欢听见血
“主角什？”安龙莫名其妙，他又问几次，然而越无欢再也没有回答，他尝试将幽冥秘境里发生事情说出来，包括宋清时为杀他而来，他重伤宋清时，宋清时想要元婴自爆等等，他甚至用很多恶毒话语，试图挑起越无欢怒火，像往常那样带着明艳笑容，冷嘲热讽，甚至攻击自己。
可是，越无欢没有。
他活着就比尸体多口气，和死没什区别。
“你疯够没有？！”安龙耐心耗尽，终于怒，他提起越无欢，想揍两拳看能不能醒，可看着满身伤口，又不知从何下手，最终泄气，嘲弄道，“清时真够倒霉，交个朋友不是正常人，爱上家伙也不是正常人，他白为你付出那多，白死……”
越无欢紧紧抱着命牌，不说话。
“……”
安龙抓住越无欢领口，将他拖出阴影，丢到阳光下：“站起来！你这个样子，连杀你兴趣都没有！”
越无欢护着命牌，毫无反抗地倒在地上，哪怕身边就是滔天杀意，是憎恨敌人，他也听不到，看不到。
这个人已经彻底废。
安龙虽然深恨越无欢，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惊世绝艳美貌，举世无双才华，是个好对手。如今看着他把自己毁得彻底，心里恨意不知为何消散，取而代之空虚和寂寞，还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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