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宋清时放下青丝帐幕，熄灭夜光珠，重新戴上面具，起身告退。
黑暗
帐幕中，被子里传来有点害羞声音：
“无欢，别怕，
……会倾尽所有保护你……”
他知道让越无欢摆脱过去枷锁，得到幸福很难，可是他会
点点
嘘，藏好点，被尊主发现
秘密多不好？
他能锁住心里欲望魔兽，能扼制住脑海里疯狂念头，自然也可以忍耐那条肮脏恶狼，笑着将杀意藏入黑暗，伪装出无害样子，等待恰当机会。他想要东西太多，所以不能急，慢慢地织网，慢慢地布局，在猎物彻底落进陷阱前，绝不露出真面目。
他微笑着看着宋清时，眼里全是宠溺温柔……
“无欢，”宋清时被看得感动极，他想很久，才开口道，“你不需要为做这些事，是你师尊，虽然……这个师尊不怎
称职，除医术和研究什都不会，也没做什像样事情，还不负责地丢下你十年，让你受好多苦。”
越无欢立刻打断道：“不，这是你为挡天劫……”
手有多狠，不能让小天使去受这份委屈。
越无欢低头，将微卷长发撩去耳后，垂下凤眸，轻轻吻吻他左手掌心，虔诚道：“你烦恼，就是错。”
宋清时感觉手心像被羽毛碰触般，痒痒，耳朵不知怎有点热，幸好长发垂下，遮住异样。他不安地收回手，心微微乱两拍，坚持道：“你没错。”
越无欢笑：“没有错也可以认错，这种事早已习惯。”
在金凤山庄时，他不管做什都要认错，哪怕是被人强行占有，他也需要跪下认错受罚。
宋清时知道自己嘴笨，怕说不过他，干脆伸出手，堵住他嘴，倔强道：“为徒弟挡天劫，是师尊该做事情！是没有预计好你筑基危机，没有做万全准备，没有看出天劫强度，而且元婴没调整好，慌乱出手，才导致重伤昏迷。”
越无欢被他堵得愣住，唇碰到微热掌心，带着隐秘微喜。
宋清时见他老实闭嘴，满意笑道：“无欢，这件事让来解决吧。”
他也该从象牙塔里爬出来，学习怎处理复杂人际关系。
越无欢沉沉地看他会，哑声道：“好。”
如今他心里早已分不清什是善恶，什是对错，强便是对，弱就是错，活着便是对，死便是错，为达到目，没有什手段是不可以用。
他可以杀掉任何人，也可以向任何人认错。
他感受不到这两者之间有任何区别……
大家都说他心理状态不正常，是个疯子。
他把药王谷里知道他是疯子，又管不住嘴人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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