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想看看,鼎鼎大名的鹤公是什
薛采盯着他,看了半响,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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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动的预言在一夜间传遍了芦湾。
有懂风水的,声称那是有大臣将叛变的预兆;不懂的,便从字面理解芦湾要地震。
朝堂中,人人彼此怀疑猜测,有借机滋事把矛头指向政敌的;民间,百姓们则纷纷为地震而做准备。
:“你对此人如何看?”
薛采沉默片刻,道:“此人孤儿出身,从小跟着算命先生走南闯北。十岁时师父因病去世,他便跟着宜国的商旅四处漂泊。去年三月才回到程国,九月入芦湾,不过一年便已位居人臣。”
颐非的眼睛亮了起来:“孤儿出身,意味着我们调查不到他真正的出身;算命先生离世,意味着我们无法获知他儿时的品行造化;跟商旅同行,意味着不知他跟什么特殊的人曾有接触……也就是说,他很神秘!而神秘,既意味着有问题。”
“时间太短,查不出更多。”
葛先生叹道:“薛相所查,已远胜过我们。”
第二天一大早,马家拉着周家在女王面前告了云家一状,说云笛之弟云闪闪在玖仙号上一掷万金,被马覆训斥后,于沉船之际发难,将马覆秘密杀害。所以迄今为止,玖仙号上的其他人都找到了,唯独没有马覆和周笑莲。周家复议,并搬出了许多云闪闪穷奢极欲的罪状,当面问云笛哪来那么多的钱。云笛反驳都是云闪闪母亲的嫁妆,同自己无关。两派在早朝时争吵不休,闹得女王头疼无比,命令云笛继续搜寻马覆和周笑莲的下落。
因此,如今芦湾人人皆知,女王的八个王夫候选人,少了三个,包括之前早就受伤养病中的王予恒。
到了下午时,又少一个。因为胡九仙年迈体虚,落水后大病一场,云笛请遍芦湾名医,都说要卧榻养病,尤其要避免过病气给其他人。
大家都在议论此事,直到黄昏时分,风小雅的黑色马车出现在了芦湾城门外。
无数人涌去看热闹。原因无他,这是目前赌场里赔率最小的候选者。在此之前,有关于他的传奇生平、他的十一位夫人、他的美貌、他的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路人皆知。
颐非皱眉,沉吟道:“那么你们觉得,他突然说有朝臣谋逆,是出于什么目的?”
“两种可能。”薛采答道,“一,选夫盛宴在即,女王担心诸如你这样的人回来闹事,所以让他寻个理由先在朝臣中彻查一番,以保万一。”
颐非哈哈一笑,摸了摸鼻子。
“二,有谁得罪了他,他想借此机会除去对方。”薛采又补充道,“当然,更有可能的是一石二鸟。”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所以你必定已有准备。”颐非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