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沫如梅花般溅落于地,风乐天和秋姜都盯着那口血,好久没说话。
如此又过很长段时间,风乐天才抬起头,对秋姜缓缓道:“是们这些长辈太没用,没能给你们创造个盛世,反而留个大烂摊子,要你们背负……”
秋姜震,颤抖地抬起睫毛。
“你是个好孩子。”风乐天伸出手,轻轻地拍拍她手背,用种说不出慈爱眼神注视着她,然后轻轻说句话。
听到那句话后秋姜,眼眶下子红起来,时间,手都在抖,带着不敢置信,带着极度惶恐。她耳朵嗡嗡作响……
子。
秋姜想到这里,亲自为风乐天将酒斟满:“是因为身子缘故吗?可请名医看过?”
“才不看。他们会劝戒酒忌肉,那样活着还有什意思?”风乐天说着夹起片烤得外焦里嫩鹿肉放入口中咀嚼,满足地吁口气。
秋姜心想,此人如此嗜酒好吃,难怪胖成这样。
风乐天又感慨道:“活着本身,是件很没意思事,再不找点开心事,怎熬辈子?”
***
秋姜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睡着。
是梦?!!
她愣,松口气。对啊,风乐天怎可能对她说那古怪话,原来是梦……
秋姜找木屐穿上,走到窗边,外面
“公爹身为大燕之相,人之下万人之上,竟也如此想?”
“人之下万人之上啊……”风乐天眸光微沉,轻轻笑,“十五志于学,三十九岁封相,算是风云人物吧?可父陨于天灾,妻死于人祸,唯儿子,更像个无底洞,投多少心血下去,都不见希望……再看自己,看似位极人臣风光无限,但将来史书写,必不会赞,为什?”
秋姜心头触动,有些难掩惊悸。
“二十年前灭戎之战,虽扩大燕版图,但死三十万将士,为打仗强征粮草兵役,又饿死两百万百姓,至今边疆六州仍是荒芜片,千里无人烟。掌权三十载,养出庞岳两条毒蛇,虽借新帝雷霆之势将其覆灭,但如今国库空虚人心不稳,场风,bao即将来临,而已无力再战。更有略人之恶,在燕境内泛滥成灾,可久居高堂,花团锦绣迷惑老眼;靡靡之音塞住耳朵,若不是江江丢失,还不知要被蒙蔽到何时……百年后史书写,最多夸个无私,却无智、无德、无大才。”风乐天说到此处,剧烈地咳嗽起来。
秋姜上前为他拍背,他摆摆手,继续道:“亏壮年时自比管仲姜尚,到老才知连许昌都不如,都不如啊……”风乐天咳嗽地越发急,说到后来,噗地吐口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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