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姜敏锐地愣下——胡智仁眼睛里闪着光,那是男人对女人感兴趣时才有危险、充满某种不可说意图表情。
但胡智仁很快收敛那种眼神——事实上,若非秋姜,寻常人也察觉不出他这点异样,恢复成温文尔雅模样:“七主是跟着她来到这吧?七主对她也有兴趣?”
“本以为是大燕皇后,自是有兴趣。现在不过小姑娘,就不觉有趣。主要还是来见你。”秋姜笑着举杯道,“独在大燕,没有人手。唯联络人四儿,懒得要死住得又偏。想来想去,还是你比较方便
“风丞相号称大燕当官人里武功最好;会武功人里官职最高。确实不好对付。”
秋姜怔——风乐天会武功?不可能!她那次在陶鹤山庄与他见面,他分明脚步沉重,不会武功!
“但你身为儿媳,难道也没有下毒机会?”
“父子两人都狡猾很……只能等年夜饭时看看有没有机会。”秋姜说着盯着杯中汾酒,似想起什地问道,“你这边呢?奏春开始?”
胡智仁含蓄地点头笑:“目前切顺利。就等风乐天死。”
年能成为玛瑙,靠就是得到南沿谢家足镔配方。而此人贡献……也许就是奏春计划。
秋姜迅速想通此中玄机,再看胡智仁时,目光就已不同。
她反手将茶泼,哥俩好地搂上对方肩,笑道:“诶,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生得脸福相,赤珠之号必是你。今后你是六儿是七儿,咱们就是好兄妹。好哥哥,咱不喝茶,喝点酒行吗?”
胡智仁忍俊不禁,忙让小厮取酒来。秋姜喝口,眼睛大亮:“二十年汾酒,美啊!”
“之前不曾听闻七主嗜酒,没想到竟是行家。”
秋姜心中沉——杀风乐天,果然是奏春计划部分。风乐天是燕王最倚重臣子,他死,燕王就等于断条手臂。
眼看胡智仁并不打算深谈此事,她转移话题:“你觉得谢长晏如何?”
“异想天开、大胆活泼。”
秋姜想,倒是跟自己结论样。
胡智仁又补充道:“身上有种被宠爱特质。大概是先被她母亲宠溺着长大,后又被燕王捧在手心里呵护缘故,让人也很想惯着她依着她。”
“之前呢,是任务之中不敢碰酒。这次任务好,必须擅酒,趁机大饱口福。”秋姜故意主动提及自己任务,以看看对方到底知道多少。
胡智仁道:“风丞相确实嗜好美酒。”
秋姜放下酒杯,叹口气。
“七主怎?”胡智仁帮她将酒满上。
“夫人让速杀风乐天,可试好几次,根本半点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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