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如果真这
麻烦，
就自己攒攒，等03年毕业，应该也够成本
。”宁浩倒是好孩子，不愿拖累无辜。
章明笑道：“那不用，别人怕麻烦，他可不怕。嗯……你俩年纪差不多，给你电话，你自己先联系
下。”
……
香港，剧场后台。
长条椅上，边堆着木偶人
服装，边坐着褚青。他拿着瓶药油，倒手心里点
至于章明呢，其实是位独立电影界大咖，处女作《巫山云雨》曾轰动国际，这片子编剧也熟，叫朱文。
“投资没，人家撤。”
宁浩兴冲冲地来，结果劈头盖脸被闷棍，有点懵圈，问道：“怎，怎回事？”
“你这片子，没有厂标，没有手续，剧本根本就没法过审，拍出来也是部地下电影。以前还好，但现在政策改，新条例要施行，如果真拍成地下电影，对投资人有个追罚问题。”
章明伸出右手，五指张开，道：“50倍以上罚款，这笔钱太大，人家受不，只能退。”
“哎，别走啊！还没聊够呢！”旁人不乐意。
“真有事，真有事，下回再聊，请，请。”
宁浩站起身，张着手，边道歉边后退。待出酒吧门，猛地深吸口，胸腔里肮脏、沉闷，才缓缓流换成新鲜空气。
他走到路边，拦辆出租车，直奔市区。
……
“那再等等？”宁浩十分郁闷，他就学生，确实不懂这些事情。
有钱，就拍，没钱，就缓缓，什政策，什地下电影，什票房发行，还真没考虑过。
“找别人试试吧。”章明也愁，摆摆手，拿起电话，先拨个号码。
宁浩只得声不吭地憋着，听老师聊几分钟，貌似不太顺畅。挂断后，章明皱眉道：“贾樟柯正在国外做后期，时半会抽不开工夫，不过……”
他话音转，道：“他倒推荐个人。”
宁浩以前是北京师范大学，算大专班，三年制。今年又考上北电图片摄影系，两年制，毕业能拿到个本科学历。
前不久，他写个剧本，满脑子瞎想，自己也不晓得能干吗，就给文学系老师章明看看。
章明觉得这故事不错，干脆拍成片子吧，便找个进修班学生赞助。这位是房产商，有钱，仗义，第次见面是在天上人间。
两人在K房里，聊电影艺术事儿，倍儿认真，效果挺好。他没喷理想啥，那款爷就当场拍板，说能投个150万。
宁浩心思特简单，想既然有钱，那就应该攒组，便找白哥介绍位靠谱点摄影师。虽然过程不愉快，起码名片到手，这会，他正赶着去老师家里，事先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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