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仔坐在沙发上好好的，还瞧着热闹呢，冷不丁就来这么一下子。开始尚未反应，直等褚青收腿了，才觉着像有条钢鞭啪地甩了过去，方感到后怕，脖颈处都薄薄地渗了层细汗。
“青仔，你以前练过？”他拍了无数打戏，经验多得很，一眼就看出门道。
“嗯，学过一些。”
刘德华点点头，亏得他脾气超赞，忽略对方不太礼貌的举动，笑道：“幸好不是真打，否则我就挂彩了。”
那指导更意外，别看这小子貌不惊人的，身手倒真棒。甭说其他的，单凭这个，在香港影视圈就不愁饭吃。
之前的柳青或吴刚，那属于古装打法，舞枪弄棒，动不动就飞来飞去的，难度高，杀伤力也大。而《全职杀手》以枪战为主，压根没有国术高手，何况他演的就一龙套，完全是街头小流氓的瞎捅乱踹。
“明白了么？”指导摆弄完一整套过程，问道。
“嗯，明白了。”他答道。
“真明白了？你先踢一下，我看看。”对方表示怀疑。
丫成天神神秘秘的，就跟潜伏在港岛的特务似的，除了那点大众新闻，具体什么素质谁都不清楚。
为演员间的正常交流，笑道：“最近忙什么呢？”
“呃，爬爬山，逛逛街，看看夜景。”这货很不好意思。
“不错哦！”
华仔一脸“我都懂”的表情，拍了拍他肩膀，自去化妆。
褚青用右手挠了挠头，比较汗颜，近来确实有点不务正业，沉迷女色的敢脚。
《全职杀手》的导演有两位，杜琪峰和韦家辉，这场戏的导演便是后者。
他可比老杜斯文多了，话少少的，默不作声忙自己的活计，偶尔才提点两句。旁边仍然是罗永昌帮衬，不过今天又莫名添了一位：是个小胖子，圆头圆脑的天生猥琐属性，啥也不干，倒像来学习的。
褚青对韦家辉的第一印象超好，他就喜欢这种
“怎么踢，侧踢还是横踢？”他问。
“随便随便。”
“哦。”
褚青退后半米，紧了紧胳膊的绷带，步伐错开，拧腰发力。
就见他右脚掌死死地碾住地板，然后左脚上提，那条直挺挺的大长腿，呼的一声从刘德华面前扫过。
……
“青仔，等下你先用酒瓶砸他，大概是这个位置。”
开拍前，动作指导巴巴地拽着两人说戏，在自己前额处比了比，接着道：“华哥，你就顺势一偏头。然后青仔抬脚，踢你的正面，你就向后倒，他再给你一巴掌……”
指导讲得非常细致，精确到每个身位，尽量将设计的动作与周围环境联系起来。
这段，主要是褚青殴打刘德华，大概有三十秒的时间，直拳，勾拳，脚踹，抱摔，按头往桌上砸……总之各种花式体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