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咋说呢？”他合计
合计，笑道：“太过瘾！演
特爽特充实，以前就没试过这样。”
关锦鹏亦弯弯嘴角，又问：“那跟青仔对手戏呢，怎样？”
刘烨抓抓半长头发，略微不自在，道：“
老实跟您讲，以前吧，没觉着他多厉害。可真
对上戏，就那种，那种……”
他纠结地比划着，想不出恰当形容词。
“气场！”阿关接道。
刘烨近乎本能地应道：“不会唱歌啊！”
“怎
不会？就那首你经常唱，那个《最爱你人是》啊！”他笑道。
刘烨下子就哭，歪在长长软皮沙发上，关锦鹏，张永宁，张健……所有人哭得塌糊涂。
除褚青，他捂着鼻子强忍着难受，拍那多戏，从来没有剧组像这样，散时，居然如生离死别。
等回到宾馆，已是次日清晨。
终于还是完。
二月中下午，《蓝宇》最后场戏。非常简单，三秒钟镜头，两个字台词：立交桥下，捍东拿着手机边打边走，猛然间瞥见个熟悉身影，便喊声：“蓝宇！”
褚青不知怎，关锦鹏亦不知怎，就这段戏，足足拍二十多条。最后带胶片都不够，现派人回去取。
似乎故意拖着，故意多呆会儿。
也没有人抱怨，都惦记着，再拍拍，再等等，再看看。刘烨没有戏，就站在旁边，偷偷摸摸地揉着眼睛。
“哎对！就是气场！”他大概憋许久，总算能吐为快，兴致颇高地道：“您见识演员多，肯定知道。
褚青事先跟女朋友请好假，这几天都陪着，直到关锦鹏飞回香港。他还是跟刘烨屋，喝不少酒，折腾得又欢实，进门就彻底不省人事。
而刘烨，原本也想补觉，却莫名其妙地被关锦鹏叫到自己房间。
阿关可能熬夜熬惯，只是眼睛多点血丝，精神却好，见他过来，招呼道：“来，喝杯浓茶。”
“谢谢。”他客气道，小口小口地慢品，也不着急，晓得对方肯定有事情。
“这戏拍感觉怎样？”阿关问道。
电影，就是每秒二十四格梦境，梦醒，也便收场。
人生，就是每天二十四小时历程，到头，也便该散。
但他们不想说收场，不想说散伙，镜头关上，剧本合起，关锦鹏丝毫没提回香港事。张永宁早早在友谊宾馆订好位子，竭尽所能地摆三桌酒宴。
全剧组吃吃喝喝，嘻嘻哈哈地闹到深夜，然后又去唱歌。KTV大包房里，伙伴们起着哄，让褚青和刘烨合唱首。
褚青仍是陈捍东那般吊儿郎当德行，看着对方，道：“哎，你给唱首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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