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敲什
门？”他转头
看，笑道。
“啧！咱俩私下是这个关系，平时是那个关系，
找你有正经事，当然得正式点。”她凑到桌子旁边，密密麻麻
数字瞅得直眼晕。
就这货，百以内加减法，都得用笔算，立马移开视线。
“什正经事？”褚青放下笔，侧坐着身子。
“就那个矿泉水啊，成天喝，太没味
，能不能换饮料？”丫头摆出副请愿架势，眼睛亮晶晶，特真诚。
这是单人间，本来没有桌子，他跟老板要张。此时摆满花花绿绿票据，胳膊肘底下压着个本子，记着几天来各项支出。左手边则是计算器，按得脑仁生疼。
褚青真真后悔，没把黄颖那丫头拎来，现成个账房，竟然忘。
“盒饭七块……共百七十五……嗯？”他皱皱眉，费用貌似高点。
剧组早晚饭多在宾馆解决，白天，就是中午那顿盒饭。他跑好几家饭店才找到，味道尚可，分量较足，价钱又勉强能接受。
可照目前开销，看样子是高估承受能力，照这个价，个多月就得几千块。
…可为毛半点成就感都没有？
小剧组，没办法，个萝卜个坑，想加人手，就得添成本，就那六十多万，能省就省。
事实上，他和李玉决定用35mm胶片时候，就已经想到后果，两人简直是在走钢丝绳，资金随时可能短缺，面临停拍。
好在李玉比较靠谱，不像老贾那般随心所欲，很少有突发奇想，拍得也精细，每天做大量准备工作，就为争取条过，以便减少胶片消耗。
说起来挺悲壮，典型用人力换金钱。
“你想要啥饮料？”
“刚才逛街买瓶果奶，喝着挺好喝，才三块钱。”
褚青翻个白眼，拿起计算器啪啪按几下，道：“才三块？你知道这帮人天得喝多少水，起码三箱。箱就当十二瓶，三十六块，三箱就是百零八
他用笔标在显眼位置，打算明天再跑跑看，有没有便宜点。
“咚咚咚！”忽然响起敲门声。
“进来！”
褚青随口道，由于找他事情太多，房门索性虚掩着，睡觉时候才锁上。
范小爷推开门，鬼鬼祟祟地露出个脑袋，随即闪身进来。
“你下个礼拜来就行，不用着急。”
“啥？飞机……你坐个屁飞机啊，你知道张机票多少钱？坐火车就得，到给你报。”
褚青挂电话，扔到床上，感觉脖子略微酸痛，使劲拧拧。
刘烨那孙子毕业之后，好像在拍个什情景喜剧，表现又不好，成天被导演骂不会演戏。
里面还有个女演员，嗯，叫谢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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