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国家,不同面孔,说笑,闲聊,人群亦慢慢分成小撮小撮,共同话题让他们更加亲近。褚青也不停跟旁边人摆手致意,并不言语,因为他们语速很快,口音也颇为古怪,他能听懂,仍然只是那个单词“Film”。
气氛居然显得有点安静,细细碎语,友善招呼,跟柏林真不样。这里没有豪车,没有大明星,没有啪啪啪闪得瞎眼镜头,没有哭啊喊啊脑残粉……有只是电影迷,电影人,以及他们眼光,口味,和无可代替热爱。
当只有你个人在坚持时,你会颓靡,消沉。当你忽然发现,原来还有如此多同伴在起奋斗,前方那个虚无缥缈理想就会瞬间变得踏实,乃至触手可及。
褚青虽然不觉得自己在坚持某种东西,他还没达到那种悲壮境界,但并不妨碍他把这些人,视作同伴。
身前,身后,左边,右面,每个人都不相识,路,却指着同方向。
挑礼物,他没心得,他标准,不是好看,而是好拿。这会他正抱着个车轮样乳黄色固体发呆,如果不是这玩意味道明显独特,丫还当是个荷兰屁垫。
摊主瞅他迷茫样子,利索地拽过个圆饼,用刀切下小块,递给他。
褚青犹豫下,咬小口,尽量保持礼貌性表情品尝。有点软,有点咸,有点坚果味道,这些都罢,最难忍受是那股子乳味,浓得就跟麦乳精兑高乐高似。
人家都切,也不好意思不买,于是这货抱着缺角大乳酪,心惊肉跳,生怕有只叫杰瑞老鼠窜出来。
逛早晨,所谓特产其实都没啥区别,最后还是挑双大码木鞋。
种虔诚感在他们心底迸发,又自身上扩散,成倍成倍加持成个狂热力场。
这其实只是个狭小区域,还不到鹿特丹十分之,可就是这十分之,却点燃整片冰湖。
呃,女朋友脚比较肥……
往回返时候,太阳已经升起,照在岸边建筑大玻璃窗上,又散漫开来,跟水面粼光纠缠相映,在冬日里见,让人心情格外欢畅。城市也似乎不再那冰冷,有些暖意。
到旅馆吃过早饭,汇合小伙伴,四个人起走去开幕式主剧院。
电影节场馆高度集中,无论宾馆还是影院,任何两点之间距离,步行都不超过15分钟。
褚青走着走着,就感觉同行人越来越多。从各类奇葩楼门里,两个,三四个,七八个,渐渐汇集在条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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