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睛，深深提
口气，又扬起，直视着她。
个人疯癫
时候，另个人必须要沉下来，这样画面感才会平衡。就如此刻，王彤已经把那种游离表现到极致，他就不能再做出同样反应，否则两个人之间感觉就会显得特飘，不稳当。
“特别奇怪，穿这个衣服。”
褚青语气忽然活泼起来，还带着点调侃，见到昔日恋人时兴奋已经过去，很轻松地笑道：“刚才还以为是服务员呢。”
“呵……”
这笑，她完全是随性而发，恰到好处。
褚青忽然有点很不妙感觉，只好摆弄着手指，道：“什
时候来？”
“
前几天来。”
“也是刚到，是跟这边……”他说着转头，抬手指指，道：“两个朋友，谈生意上事情。”
王彤没接话，特随意地往右边扫眼，又更加随意地收回来。她那双眼睛里，就像根本没有这个人存在，而且控制不住自己目光，转来转去就是不落到他身上，有点神经兮兮。
绝对有那股子不俗味道。
说来挺奇怪，吕乐是因为看过《小武》和《扁担姑娘》，才动心思。老实讲，若把他们分开单论，也许还略有不足，但只要凑在块，那种味道瞬间就会流淌出来。
王彤立在台阶上，右胳膊夹着日程表，身子轻轻摇晃着。
褚青双手插兜，慢慢踱到跟前，旁边是卖零食饮料玻璃柜子。他非常细微地上下打量她眼，又把手拿出来，揉在起，笑道：“你好。”
王彤弯弯嘴角，没说话，左手忽抬到身前，手里圆珠笔不停地按下去，弹出来，再按下去。
褚青看着她那疯癫状态，心里那点不妙就愈放愈大，最后砰地下子清晰起来。
不禁暗暗哀号：姐姐，你至于这不客气？
王彤现在整个人都处在种极不安分状态，睫毛、眸光、手指、唇角，还有微微颤着肩膀……几乎每个部位都在隐隐躁动。
这个曾经深爱过男人偶然出现，就如阵细风，而她则是被风吹起蒲草，在天空兜来兜去，始终没有落脚地方。那种游离和散乱，精致细腻，近乎没有漏洞向对方施加过去。
有那秒钟，褚青差点就要缴械投降。
“在这开笔会？”他问。
她低头看眼自己手，眨眨眼，还是没说话。
褚青也低头看眼自己手，两人又同时笑笑。
王彤笑很特别，紧闭着嘴，下唇往上轻轻挤压着，下巴显出几道浅浅褶皱。
不同情绪，有不同笑法。有时你咧开嘴，发出很大声音，不定是真开心。但当你闭上嘴巴，露出这种笑容时，那就定是非常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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