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洗完澡。”毓秀一边说着一边拉江恩临的手,“这里离莱尔郡国还有一定距离,可能需要走上几天几夜,我们到那边后还要找个住所稳定下来,再置办一些东西,总之我们现在得快点才行。”
不然等到临近年关才做这些事,一切都会变得很麻烦。
这里的人注重节日,过年时只想待在家里陪伴家人,到时候他们可能连帮忙修房子的人都找不到。
还有钱也是一个问题。
他身上戴着的饰品应该能卖一些钱,可那些钱肯定远远不够维持他和江恩临今后的生活。
江恩临听不懂他这句话,才不管,就是要乱动。
碰过水后,江恩临的皮肤就回到了之前滑溜溜的手感,当真是像田里的泥鳅一样,只要江恩临乱动,毓秀怎么抓都抓不住。
毓秀抓了半天抓得气喘吁吁。
本来他的体力就不好,来来回回地跑了半个晚上,人都快跑没了,好不容易歇了一会儿,结果遇上这么个不听话的熊孩子。
洗澡就好好洗澡,闹什么闹啊?
唯一让毓秀感到难受的是,昨天的炮/弹在江恩临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虽然伤口已经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好了,但通过残留的伤疤还是能想象到当时的江恩临有多疼。
此时才是清晨,刚升起的太阳远不如正下午那般毒辣。
灿黄的光落在他们身上,他们感受得更多的是温暖和舒适。
毓秀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撇开两条腿,让江恩临背对着他而站。
只见晨光把江恩临背部的皮肤照得雪白,可雪白的皮肤也把残留的伤疤衬托得格外狰狞。
所以他必须在稳定下来后找个长久且靠谱的挣钱的法子才行。
要操心的事太多了,让毓秀有些头疼。
偏偏江恩临不仅听不懂他后面那一大段话的意思,见他拉自己的手,还以为他在跟自己玩闹。
下一秒,一只血红的触手陡然从水里伸出,飞快地裹住毓秀的脚腕。
毓秀猛地一惊,心里正奇怪
再这样闹下去,洗个三天三夜都洗不完!
毓秀莫名来了火气,把湿漉漉的衣服往大石头上一扔,伸手就去打江恩临的背。
但他没舍得下重手,只是轻轻拍了两下。
“我都让你别乱动了,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你这样闹的话,我们何年何月才能洗完澡?”
“洗完澡……”
毓秀把江恩临那头被打湿的黑长发盘起来,拿起早就浸了水的衣服替江恩临擦拭后面。
江恩临似乎觉得痒,时不时地乱动。
毓秀单手按住江恩临的一边肩膀,拿起衣服稍微有些重地从江恩临背部的伤疤上擦过,他歪着脑袋问:“疼吗?”
江恩临摇了摇头。
毓秀好笑地又重重擦了两遍:“那你乱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