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迟疑,他想时锦也许真睡着,可倘若时锦就这睡着,他跑来这里说出这番话又有何意义呢?
“瑄王?”温良探身上前,欲喊醒时锦,“你可否醒来听说几句?想说事非常重要,你听便能明白……”
话音未落,温良冷不丁对上双睁开眼睛。
温良吓得尖叫声,连忙后退数步,眼睁睁看着时锦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坐到床边,黑发披散在他肩膀上,他脸色苍白如纸,两眼空洞,嘴唇发紫且干裂,下半张脸满是胡须,整个人看着颓靡至极——哪儿还有从前翩翩公子影子?
原来方才时锦并未睡着,而是不想搭理温良罢。
温良格外局促不安,有生以来头回连双手如何摆放都不知道,他迈着僵硬步伐走到桌边,在这间安静屋子里并未瞧见时锦身影。
但他瞧见间内屋,应该是供人歇息睡觉地方。
温良转身朝着内屋走去,掀开挡在中间薄布,眼就发现躺在床上人。
那个人动不动,像是睡着。
温良见状,下意识地放轻脚步,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只见那个人没脱鞋也没脱衣服,侧身躺在床上,背影对着他,没束黑发散落在绣花枕头上。
小便害怕那些虫子,他止不住地打个哆嗦,赶紧搓搓手臂,试图用这个动作来逼退身上已经起来鸡皮疙瘩。
领路士兵和太监并未注意到温良情绪,确切来说应该是他们压根不关心温良想法。
直到来到间屋子外,领路士兵才停下脚步。
太监也在士兵身后驻足。
随后,士兵从腰间拿出钥匙串,找到其中个钥匙,打开挂在房门上沉重铁锁。
温良下子噎住,他
温良犹豫片刻,清清嗓子,喊道:“瑄王。”
那个人没动,也不知是否听见他声音。
温良紧张得声音都在发抖,他第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时锦,从前他都是远远地看着被众人拥簇时锦,可望而不可及。
他暗地里用指甲掐着自己手心,迫使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他再次说道:“瑄王,恕冒昧,有话想对你说。”
那个人仍旧没动。
士兵做个手势:“时间有限,务必长话短说。”
太监站着没动,转头看向走在最后温良。
温良没想到自己苦苦奔波那多天,此时却如此轻易就要见到时锦,他脚步飘忽,恍若做梦般,在士兵和太监注视下缓缓走入屋内。
屋内潮湿难闻气味比外头更甚。
温良放下堵着鼻子手,硬着头皮往里走,率先映入眼帘便是略显陈旧桌椅和柜子,桌子上有几碟已经凉透菜肴,似乎没被人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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