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车夫踹在温良腹部那脚犹如把剪子,狠狠搅动着他肠胃,他腹部剧痛难忍。
可让他更加痛苦是仿佛巨山般压下来怨恨和嫉妒……这些情绪宛若毒蛇般缠绕在他心脏上。
旁边几个车夫见此情况,皆是被温良大胆举动吓得魂儿都快从身体里飞出来。
还不等时烨有所反应,车夫们便惊慌失措地从马车上跳下来,并七手八脚地将温良从时烨身上扯开。
温良不肯,拼命挣扎,嘴里不停喊着太子殿下。
其中个车夫见温良死性不改,竟然还试图朝太子殿下扑去,顿时来火气,骂骂咧咧之下,抬脚踹向温良腹部。
温良本就被养得身娇体弱,哪儿受得这卯足劲儿脚?
面对温良战战兢兢求饶,时烨冰冷表情毫无波动,甚至连眼皮子都没动下,似乎没把温良话放进心里。
温良害怕得身体都在微微发抖,他低着头,畏缩目光落在自己脚尖上。
半晌,温良才听见时烨冷飕飕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找他做什?”
温良想抬头看时烨,又不敢抬头看时烨,挣扎片刻,他还是保持着低头姿势,可他能清楚感觉到时烨那道定格在他身上视线,宛若冰霜般,冻得他浑身冰凉。
“回太子殿下,近日小人家中突逢大事,家父日夜操劳,也在前些日子病不起。”
于是他瞬间被踹翻在地,捧着腹部,痛得龇牙咧嘴。
剩下两个车夫立即左右地把温良拖开。
拖出段距离后,两个车夫才放开温良,改为将他压在地上。
温良几乎是跪趴在地上,胸口和脸贴着脏兮兮地面。
他能感觉到自己脸上和身上都是尘土,肮脏又狼狈,像个乞丐样。
温良顿顿,舔舔干涩唇,才继续道,“家父身体每况愈下,家母请许多大夫诊治,大夫看,都说家父患有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小人这才想起自从家弟去宫里,便鲜少回家探望,近两年来更是联系不上,小人才斗胆找来……”
说到这儿,温良像是再也忍受不住长久以来压抑在心中委屈和痛苦,滚烫泪水夺眶而出,很快打湿他面颊。
“小人恳求太子殿下网开面,原谅小人过失。”温良扑通声跪到地上,伸手扯住时烨衣摆,无助地仰着头,用带着哭腔声音哀求,“小人也恳求太子殿下让小人见家弟面,让家弟跟着小人回家,好却家父心愿。”
温良情绪激动,不仅扯着时烨衣摆,而且他几乎整个人都贴到时烨身上。
虽然时烨脸上仍旧没什起伏,但是他眼神却以肉眼可见速度冷却下来,周身气压明显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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