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跟着若芳若桃走下马车,脚踩在松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声响。
他们出发时天还下着雪,这会儿雪早就停下来。
不过地上积雪很厚,放眼望去,只见大地都是银装素裹,暗白色积雪直往前延伸,直至被掩盖在朦胧夜色里。
温池兴致缺缺,低眉垂眼地揣着手,等待容妃安排,而同马车月桂却是副兴致盎然模样,连提防温池都忘,欢快得像只小鸟。
只是月桂才高兴没会儿,就听见身后传来道清朗声音:“温公子!”
“……”
“可是赖着不走。”
“……”
温池嘿嘿笑:“太子就拿没法。”
“……”月桂气得脸都扭曲,“你、你怎能这样!你这是在耍无赖!”
,马车也颠簸得越厉害。
坐在对面月桂已经被颠得脸色铁青,好几次伏在车窗前干呕,等他回头,就看见温池面不改色地闭着眼睛,像是睡得很熟。
月桂幽幽道:“你真厉害。”
温池没有睡着,听见月桂说话声后,还以为月桂在说他说他不晕车事,便道:“还好。”
月桂道:“你可真不谦虚。”
月桂身形顿,脸上笑容即刻以肉眼可见速度消散。
温池循着声音转过头,只见个相貌清隽年轻男子从辆马车后面绕过来,他走得很快,边走边笑道:“原来你在这里,可真是让好找啊,好不容易才向那管事太监问着你位置。”
温池愣下,才想起这个人不是林俞吗?
温池笑道:“不这样又如何与你同坐辆马车?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说完,他火上浇油地对月桂眨眨眼。
月桂差点呕出口老血。
待浩浩荡荡队伍抵达山庄时,外边天色已经暗下来。
宫里小太监提着灯笼站在马车外,尖声尖气地请温池和月桂下车。
温池:“……”这有什好谦虚?
他刚这想完,又听得月桂开口:“曾经还天真地以为你离开两三年,太子殿下就会慢慢忘记你存在,没想到直至今日,东宫还留有你席之地。”
“……”温池沉默片刻,表情复杂,“有件事你不知道。”
“什事?”
“太子本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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