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玄看过去,只见个年轻妇人,穿着精心缝制丝质夹袍,身材丰满却不觉臃肿,扭动着紧密腰,梳着个看似随意却带着自在风情发髻,抬眼三分笑,快步走进来,每步并不大,步子却很快,裙摆被带起,像是绽开朵花。
来人抬起柔弱无骨手半遮唇,扭着腰朝易司走过去,眼神如水,笑意刚起,正想说什,就见到不远处稷居,面上僵,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稷居,忙收敛笑意站直身体,朝着稷居微微礼,然后便将手里握着卷布扔给易司,又让旁边奴隶搬个有靠背椅子过来。
田庄里奴隶对这位已经不陌生,所以对这位言行举止并不惊讶。
邵玄看到对方衣服上花纹,想到“黑熊”给他讲过六部贵族各自喜欢花饰,猜到那位妇人应该是六部贵族穆家。
稷居对穆家这位妇人举止很不满,不过也没说什,对他而言,只要不是稷家人这样,他就不管。有那个闲心他还不如多看看千粒金呢。
不远处水井那边过去,看看水井里情况如何。
邵玄跟过去看眼,情况不太好。
“水位又下降。”稷居伤脑筋。看这样子,不知道往后会不会年比年干旱。即便是耐旱作物,也得有水啊。
“总会好。”邵玄安慰道。
“不,你不懂。”稷居面带忧愁,“总觉得,会发生什大事。天地变化,总是有预兆。而且……”
穆家那位妇人扔给易司那卷布,其实是这次她田庄收获记录,过来让易司帮忙再次核对,她不耐烦亲自验对,真要验对起来,给她两天也未必能对完,还不知道算得是否正确,所以就过来找易司。
易司也不多话,将手头活先放下,摊开妇人扔过来那卷布。
这卷布有二十几张,每张约莫半米长,二掌宽,上面都写满密密麻麻小字。
易司只手翻动布,另只手上四指快速颤动,而拇指则几乎化为道影子,在其余四指间点动。
邵玄发现,
后面话稷居没说,他认识位易家人,也是那个大冬天能在外面挨冻看晚上夜空神经病,他记得,那位老友在病床上时候曾说过句话: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可惜,事后再问那位时候,那人却缄口不言,句不多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笑得特欠揍。
为此,稷家人立马提高警惕,看到有任何造反迹象就强制镇压下去,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如今局面,岂容他人破坏?尤其防备着其他五大贵族,还有些新崛起部落,也是重点观察对象。
这时,田庄门口传来个娇媚声音。
“小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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