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夸奖……师师,快谢谢叔叔。”
“……”
小孩眨巴眨巴,没闹明白状况。女人又哄,“快谢谢叔叔,不能没礼貌,快点。”
“行,孩子可能怕生。再说也别叫叔叔,从叔爷那辈算,咱俩应该是同辈。”
这货臭不要脸蹲下身,“来,叫哥哥。”
双方又见礼,对面明显局促,眼神不断往许老师身上瞄,显然是认得。
“你怎有空过来?”
“去呼市谈出版,回程到京呆几天。”
“哦,咱们也好长时间没见。”
俩老头聊天,许老师只盯着那小孩看,头发稀疏,扎俩小辫,呆愣愣眼睛黑而不亮,不太灵光亚子。
神矍铄老先生走出来,“哎哟,田芳啊,快进来快进来。”
“……”
许非跟大爷对视眼,非常尴尬,没想到有客人。
袁阔成先生在1985年调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文艺部,此后定居京城。他知道这个信儿,怎奈就见过面,不熟,不好登门。
“师叔。”
哎哟,敢情你小时候就是直死魔眼啊?
“这孩子几岁?”
“刚两岁。”
两岁,今年24,差22,也没差多少嘛!
“哦,挺漂亮,有灵气。”
“叔爷好!”
俩人问候就座,屋里还坐着家三口,衣着朴素,女人怀里抱着个孩子。
袁先生有点见老,笑道:“这就不介绍,这是田芳侄儿,叫许非是吧?”
“对对。”
“呵呵,还没记错……这算干儿子,那是她媳妇,这是干孙女,没事过来窜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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