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
“得看！要是莫病，咋就生不出个男娃？”
谢元从里怀兜里摸出
张纸，“你瞅瞅，这是俺弄到
偏方，能
莫言听着听着，忍不住又扭头看。苏童也侧过身子，刘恒椅子都掉
个个。
只见谢元滑稽像只猴子，甚至蹲到沙发上，恨不能再往里挤挤，“咋还把你找着咧，找你干啥咧，你弟咋办？你弟咋办？”
“别叫俺！春花，快把她领走！”
“你等会儿……”
警察止住方清卓，把孩子揽到跟前，问：“你们有俩孩子？”
“到底是不是？”
“……”
俩人不知如何回答，小姑娘忽然跑过去，脆生生喊：“爸爸，妈妈！”
“妞儿！”
方清卓把搂在怀里，毕竟还心疼。
“女带着七个孩子改嫁，那男也穷，但愿意养活，条件就是你得给
生儿子。后来又生俩，还是闺女。”
果然，主题愈发清晰，就是讲重男轻女。
莫言等人看会儿，转过头继续吃喝，有搭没搭听着。
到第二集，谢元和方清卓出场。
剧里没刻意讲明，但从俩人化妆上，女显大，低眉顺眼，暗示她便是现代童养媳。
悦诚服。”
“是你这本子好，没废话，有铺垫，这样才能琢磨。你要是烂戏，想琢磨都无从下手，那怎
说来着？”老马道。
“辣眼睛！”
刘震云显然是忠实观众。
“哈哈，对，辣眼睛！”
“没有没有！”
“那什叫她弟咋办？”
“同志，是这回似……”
谢元重新坐好，比划着双手道：“俺们结婚六七年咧，直莫孩子。好容易她肚子有动静，不想是个女娃娃。女娃娃哪行咧，得生男娃！
就带她来京城打工，顺便看看病。”
小姑娘在妈妈跟前呆会，又过去找爸爸。
谢元扒拉，往那边躲，“别叫俺，你这个赔钱货，丫头都是赔钱货……”
“爸爸！”
“别叫俺，别叫俺！”
“爸爸！”
“警察同志，你要是早点进来，也不至于挨顿打……”
谢元被揍鼻青脸肿，捂着腮帮子哎哟。
许非演警察脸严肃，问：“看看，这是不是你们孩子？”
“是是！”
方清卓忙道，被丈夫盯眼，马上摇头，“不是，不是！”
几人乐，心里没怎在意。
人家搞严肃文学，写人性、思想深去，胡同有内涵，但没到让他们惊诧程度。
白奋斗把孩子带回来，帮人开始研究。
“说不定被爹娘给扔，是个弃婴。这要是让人贩子捡着，准保给人当童养媳去。”
“给儿子娶媳妇比天都大，有钱找合法，没钱找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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