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几人乐欢实,爽利豪放女子居然被冻哭。
“知足吧,东北人没说话呢。”
许非把热水袋扔给她,姑娘跟捡着98K似死死抱住。
濮存新看着眼馋,转向姜黎黎,“那个……”
“哎,尤子说得对,对这种自命不凡家伙,就得在精神上给予打击。”
“不是,你针对男理解,你不恨那插足?”
“恨啊!苍蝇不叮无缝蛋,苍蝇该打,但关键还是老爷们不行。”姜黎黎整特明白。
哎哟!
许非感叹,要是世间人都您这觉悟,渣男渣女得少半,舔狗都能有House。
“还行,你用吧。”
“还有个。”
“哦。”
许非伸手拽过来,不客气搂进怀里,“这天儿真冷,好在快拍完,再挺两天。”
“必须得挺啊,为这场戏都等半年。”
“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歌,歌……”
身破棉袄,头戴狗皮帽子葛尤,骑着三轮车从长安街驶过。车上满是旧书旧杂志,箱箱磁带,另有个录音机,吼着来自大西北苍凉粗犷。
尤晓刚几人坐在面包车里,摄影机对着拍摄,背景便是那耸立天安门。
葛尤直接骑过去,找个位置停下。许非摆摆手,几个工作人员客串路人围上,比手划脚,讨价还价。
“好!姜老师准备!”
“不给!”
“……”
老濮
正说着,濮存新、何情拍完过场戏,也冻得跟孙子似。因为要追求美感,穿衣服不多,挡不住严寒。
“天儿太冷,这才十二月,三九可咋过。”
濮存新使劲搓手,见何情有点呆滞,问:“怎?”
“咝!”
她激灵回过神,眼圈通红,语带哽咽,“京城冬天怎这冷啊?”
“哟,那你准备怎样?”
“在家想半个月,就那几句词,设计五六种腔调,就那表情,琢磨七八种演法。从来没这上心过……”
姜黎黎往外看看那对狗男女,“现在见老濮,都恨不得掐死他!”
“掐死过分。你应该在精神上玩弄他,折磨他,虐待他,让他生不如死。”葛尤又插嘴。
“你俩多大仇啊?”许非诧异。
尤晓刚喊嗓子,姜黎黎赶紧推车就位,车筐里装着白菜萝卜,也在大街上骑段。
跟着濮存新和何情过去,在非机动车道上慢慢散步……
在长安大街上堂而皇之拍戏,后世你敢想?许非边感慨边钻进车里,冻大脸通红,脚趾头都木。
“给你暖和暖和。”
姜黎黎递过只裹着毛巾热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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