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走步,回头,“你怎还不回去。”
“再看看。”
“……”
她拧身,又回头,又转过身,然后出镜。
“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俩人耍圈,最后手碰手,脸对脸,怔两秒钟,同时撤回。
“你这不错啊,不比那小百花差。”
“当初想考就是小百花,还给自己取个艺名,叫沈桃红。”
“沈桃红,怎个说法?”
何赛菲也不好意思笑笑,顿顿,道:“哥,你千万别放弃,这是辈子事情。生活有生活样子,梦想有梦想样子,要是没梦想,生活也就枯萎。”
“哟,说还挺深,那你有梦想?”
“,家乡流行越剧,县里有个小越剧团,经常贴在墙根底下听。后来想考,但发生很多事,也有好几年没唱。”
“知道,林妹妹从天上掉下来那个吧?”
“哥,你也听越剧?”
天蒙蒙黑,黑带点蓝,正是黄昏日落后。
剧组已经拍天,依旧在那个墙根底下,拍白奋斗和小薇第二场重头戏。何赛菲还是那套衣服,头发拢到边,神态专注且自然,已经完全上心。
“准备,先走遍。”
“开始!”
何赛菲坐在木桩子上,不再是那般诱惑姿态,并拢双腿,手托着下巴,副小女孩模样。
俩人气呵成,流畅不得。
走完遍,全场静悄悄,不像以往叫好或指点错误。他们唱
“那你别管……”
何赛菲格外认真,强调道:“记住?沈桃红。”
“记住,沈桃红!”
何赛菲见他用力点头,笑道:“哥,不早,也该睡觉。”
“诶,你也去吧。”
“听!还能来段呢。”
葛尤站起身,穿着那身短打,比比划划开始唱:“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朵轻云刚出岫。”
破锣嗓子吼,压根不在调上。
何赛菲掩嘴轻笑,上前步,接道:“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格清奇非俗流。”
“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拂柳。”
“哥,你懂得这多,怎不去找个工作,为什卖旧书,卖磁带呢?”
“说来话长。其实以前也有工作,觉得没意思,每天重复再重复,连退休那天什样,都能想象清二楚。
后来就不干,去南边做几趟生意,赔不少,回来就做街头文化产业。
就觉得演戏挺有意思,想考个电影厂或者话剧团,试好几次。本来还想考,不过现在……”
葛尤看看对方,不好意思摸摸头,“现在不考也行,打算攒个三瓜俩枣,加上那点存款,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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