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贝穿大衣必须红,不红不妖!”
“那叫娇媚。”
俩人直到吃完饭好长时间,也没还给人家,搞饭店跑过来要。
不知过多久,许非画着稿,冷不丁觉得光线变暗,才发现都快傍晚。他起身活动几下,走到那边道:
“几位师傅辛苦,今天下班。”
“现在不能断。”
行吧。
许老师耸耸肩,跑到附近小饭馆,不会端着托盘回来。
“吃饭!”
“怎带回来?”
“看价格吧,能便宜就便宜,不能便宜就中等。”
提起布料他就头疼,高级布料贵吓死人,贱又真贱,像最低端白坯布,做套衣服才用几块钱。
缝纫机咔嗒咔嗒响着,俩人就在空荡大屋子里,反复研究,不断修改。
许非以为自己就够工作狂,没想到对方更厉害,真如饥饿般。
“您在腰带加碎花,不嫌重复?”
您试试素色,袖子大领口,走起来飘飘忽忽。”
“嗯,大领口好!”
许非点赞。
或许《唐明皇》《武则天》给人印象太深刻,误以为她只擅长古装,其实不是。学美术肯定学整体审美感受,不可能分古装现代来学,只是没机会施展。
“您这六套都好,刚才给刘贝量尺寸,脑子里老想副吉普赛女人油画,那个头巾和裙子太漂亮,但需要改改……”
“好,好。”
仨老头乐呵呵走,退休还能挣钱,谁都爱干。
“行,咱们也
“总不能个人吃吧,来,吃完还得给人送回去呢。”
两碗米饭,盘清炒肉,盘炒鸡蛋,两瓶北冰洋汽水。
李健群手扒着饭,眼睛盯着图纸,“又改改,碎花干脆不要,弄些手工编细绳结挂在腰上怎样?”
“可以啊,再挂个铃铛呢?”
“铃铛看效果吧,反正随摘随用……这件就算完成,刚才又想起件冬天大衣,挺适合刘贝。”
“您没看这是两种颜色,怎能重复?”
“您觉得色彩不同,就会形成差异?”
“您……”
李健群忍不住笑,“好好,们先不争这个,不然今天连件都弄不完。”
“还继续啊?人家师傅都休息,要不要吃点东西?”许非摸着肚子。
李健群说着,伏身就在张破桌子上开始画,像极个饿肚子人扑到面包上。
“原吉普赛风太花哨,色彩重叠过重,最好简洁下。”
“嗯,她们花边也很繁复,领口有些,bao露,要往里缩。”
“腰可以细点,让刘贝勒勒,反正就穿集,不细就不好看。”
“对,这些衣服布料你准备用什?”李健群忽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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