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市内短途电话得到定发展,但长途电话仍然不便,得到电报大楼或者大点邮电局去打。
线路忙,通话质量差,人还多,经常带着午饭去排队。当时有个说法,叫打长途“四害”:错号、串话、掉线、杂音。
至于普通,通常部公用电话负责片街坊,专门有人看着,接到电话就记下来,然后去通知街坊,距离近干脆喊嗓子。
家庭电话根本装不起,要好几千呢。
许非骑着车到百花胡同附近,先去澡堂子泡俩小时,之后才回家。
那边挺诧异,道:“讲评书?晚会这种形式不适合讲评书吧,没头没尾,再说讲二十分钟,也不可能给那长时间。”
“不是让您真讲,就是以评书形式说说过年来历啊,风俗啊,民间故事什……哎草!”
许非手捂着耳朵,也扯着脖子开始喊:“不是说您啊,在电报大楼呢!意思是,您自己编个小段,幽默点,顺带给大伙拜拜年,不超过十分钟就行!”
“哦,那还可以。不过这段忙,不敢保证参加。”
“没关系,您先编着。跟台里沟通沟通,看能不能直接到二轮审。”
“好,下位。”
跟着是个穿西装中年人,往粤省打,结果也是“喂!喂!”
“……”
许非看闹心,还必须得排着,等个多小时才轮到自己。
“往鞍城打。”
西单,电报大楼。
许非进到大厅时候,耳朵都快炸,仿佛被百个人围着,对着自己耳朵疯狂大喊。
他揉揉耳朵,糟心看着排排长队,挤在处末尾。探头往前看,乌央央全是人,最前面好像是个老头。
别看老,喊清清楚楚,“喂?喂?听不见啊!你说话?”
“喂?喂?”
这个月忙忙叨叨,作息紊乱,总算把人定下来。歌舞类六个节目,语言类暂
啪!
许非晃晃脑袋,有种解脱赶脚,“多少钱?”
“二十五。”
真尼玛贵!
他摸出二十五块钱递过去,急慌慌逃离这个破地方。
他拿起话筒,拨动转盘,心中祈祷千万得接通啊!
就听兹拉兹拉杂音乱响,过会安静些,又过会,个熟悉公鸭嗓传来。
“喂?”
“大爷,小非……”
他松口气,用最简明语言说遍。
喊半天,貌似句正事没说,窗口里面坐着话务员,戴着大耳机,“你好,360元。”
“啥?句话都没说,咋就360?”
“您是往日本打国际长途,就这个费用。”
“这,这……”
老头急要晕倒,话务员超级有经验,叫过同事给送到里屋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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