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电饭锅,糊弄口就得,中午吃食堂。”
许非帮着生火,很快火旺灶热,老妈倒入宽油,夹住化好带鱼块放进去,约莫2分钟用筷子翻,已上色微黄。
“哎,听你婶儿说,小旭今年也不回家,要接待什记者团。”
张桂琴忽想起事,道:“你咋不把她接过来,好歹热闹热闹。”
“就是,你这孩子不会办事,白跟你个屁股……”
“你大老远带猪肉干啥,这都有。”
“不是怕你吃不着,你天在京城啥消息没有,们能不惦记着?”
三人乘公交,在售票员白眼下到新街口大街,得仔细踅摸,最小最窄胡同口就是百花深处。
爸妈进胡同时还在嫌弃,见那院子,都不言语。
许孝文转好几圈,坐床上直拍大腿,“你瞅瞅,你瞅瞅,们老许家世世代代都是贫农,搁这辈算是文艺工作者,你倒好,起码得挂个富农成分。”
明。你把鸡拎过来,能被全国人民喷死,那叫二刈子。
“呼……”
他画稿,就搓搓手,不知不觉已经厚厚摞。
人物线条简单,个人坐在审讯室里,头发刚刚剃光,穿着蓝色囚服,对面是两名警察,背后墙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就这个场景分镜,足足花早上。《便衣警察》节后筹拍,他不晓得会给自己安排什岗位,但该准备就得准备。
旁边许孝文挠挠头,重新来过,“白跟你条裤子穿到大。还有你玩得好,都叫过来,这大院子白瞎。”
“小旭打小就没离过家,这又过年,你说你也不想着点……”
“行行!”
许非见他俩没完没,“接接!”
“大过年说点好!过来帮贴对对子,谁家三十儿才贴对子,天天都干嘛呢?”张桂琴白爷俩眼。
“嘿嘿,不是忙。”
许非被训得傻乐,冷清这久,总算有点人气儿。
家三口忙里忙外,春联年画福字都沾好,张桂琴刷刷大灶,又开始做饭。
“你天都喝西北风,这灶都起锈,多少年没用?”
许非扔下笔,看看时间,披上大棉袄出门,直奔火车站。
站前广场人山人海,大包小包,都是往外走。他等好会,方见爸妈拎着行李出来。
“怎拿这多啊?”
他提溜,膀子差点卸下来,“啥东西这沉?”
“猪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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