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能是宫女,这是皇家丑事,没有这样野公主,不但不能给名分,反而必须严禁外传。你看二十多年,已经成为重臣,和兄长们关系也相处很随意,可所谓公主身份依然只能是外人无证据猜想。”
“……”薛牧没说什,基本上这个故事开端没有超出他意料。
夏侯荻抿口酒,又道:“
夏侯荻定定地看着,眼波再度变得迷蒙。不知看多久,终于长叹声:“夏侯不敢受此语。”
“觉得你当之无愧。”
老仆端热酒上来,夏侯荻也就住口,转而笑道:“王伯去休息吧,这里自己来。”
老仆笑着应,转身离开时,驻足看看薛牧题诗,若有所思地叹口气。
“坐吧。”夏侯荻披风甩,当先而坐,亲手斟酒,淡淡道:“知不知道为什始终姓夏侯不姓姬?”
即使是薛清秋那样大气骄傲女人,在赏景观花之时都难免会有些小女人味道流露,可这样看着夏侯荻背影,英挺卓然,猎猎披风之下是黑红相衬公服劲装,干练洒脱,只能让人觉得很帅。
这样女人……她平时是真没把自己当女人吧。把自己丢上绝色谱,想必是挺蛋疼。
夏侯荻忽然道:“你给萧轻芜写首梅花诗?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唔,那是词。”薛牧奇道:“你怎知道?”
“今日她给陛下治疗后,去寻她问陛下状况,恰好看见她在读书。”夏侯荻转头看着他:“也爱梅,你怎不写首给?”
旦到谈事气氛,这就立马开门见山没半句废话,薛牧真很欣赏她这种干练模样:“愿闻其详。”
“夏侯是母亲姓。她是江边渔女,那时候陛下还是太子,常在外游猎。某次出游撞见母亲有几分姿色,直接在荻花丛中强,bao她,十月之后,世上有夏侯荻。”夏侯荻淡淡说着,好像在说件完全不相干案件:“陛下是满意而归,从没考虑过那渔女怎办。母亲将生下来,独自抚养三年多,便贫病交困撒手人寰。”
薛牧默然。
“那时陛下登基年。或许那天心血来潮,想起那年野味儿,跑出来看眼,倒还正好见到母亲最后面。”夏侯荻讥嘲地笑笑:“陛下验血亲,从此宫中多个叫夏侯荻小宫女。”
“宫女……”
薛牧眨巴眨巴眼睛:“这是吃醋?”
“不是。”夏侯荻面无表情:“这是索贿。”
薛牧哑然失笑。左右看看,亭柱片空白,此世确实没什题诗风气。他想想,取出折扇,在左右立柱上分别刻句:
“不要人夸好颜色”
“只留清气满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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