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无涯又道:“你可曾想过,当日杀人是薛清秋,放人是蔺无涯,这些人为什不找薛清秋不找,反倒针对孤立你?”
慕剑璃微微怔,这个倒是没想过,师父债徒弟还,这不是天经地义吗?也值得问?
蔺无涯笑笑:“因为他们怕,怕薛清秋。但不怕你。”
慕剑璃沉默。是,原来如此。
“蝇营狗苟之辈,又何须介怀?只要你够强,便是做再多让他们不满事,他们也只会畏你敬你,何来困扰。”蔺无涯笑道:“这简单事,不足以让你风尘仆仆回来解惑,还有其他吧?”
蔺无涯也不催,就安静地看月亮,等着徒弟组织语言。
慕剑璃沉默好半天,才决定从简单话题开始问起:“徒儿不知正道为何忽然排斥抹黑,就连同门之间也有酸话。”
“不过是为师当初放薛清秋,激起不满,他们算在你头上。”蔺无涯微微笑:“你对这种人情冷暖也会有困扰?这可不应该。”
慕剑璃道:“徒儿并非在意旁人冷暖,只是担心长此以往,将有负宗门职责,不知将来应该怎做才好。”
“宗门职责?”蔺无涯似是有些嘲讽:“蔺无涯继任问剑宗主以来,你见履行过职责?”
“是……”慕剑璃犹豫片刻,低声道:“人情冷暖,宠辱不惊,无悲无喜,这并不难做到。但如……心中若有情,又如何抹杀?”
“咦?”面对同道排斥都毫不在乎蔺无涯,听这话却豁然转身,很认真地打量着徒弟,肃然道:“你动情?”
慕剑璃怔怔,仔细想想,师父好像真是除修炼什都不管,宗门都越来越穷,越来越没落,他也不放在心上。其实就连教徒弟,他也不太负责任,偶尔点拨几句就算很不容易,基本任人自生自灭。好在她也不是需要别人太多指点,师徒两个相得益彰。
她也明白师父意思,他是心扑在合道上,只要真合道那就是天下无敌,镇压世,宗门自然就想要什有什,和薛牧那种行事方式几乎是两个极端。
糟,怎又想起薛牧……她急忙转话题:“如前些天徒儿自作主张参加星月宗典礼,若是给本宗带来后果,莫非也不要紧?”
蔺无涯压根不在乎她为什要去参加星月宗典礼,只是淡淡道:“爱怎做便怎做,们师徒行事只需要向自己剑心交待,何尝需要看那群废物心思?”
慕剑璃点点头。其实她也是这想,所以才会去参加典礼,算是报恩吧。之所以说起这些话题,无非是找个切入点慢慢切题罢……她发现自己也会玩话术,不知道是不是受某人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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